说完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沈棠宁:“本公主买什么东西向来喜欢买全套,沈大小姐不介意忍痛割爱吧?”
沈棠宁:“……”
她当然不介意。
甚至心里还有几分愧疚,云安这么主动往套里钻,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瑶也后知后觉看出了什么,在旁边艰难地憋笑。
如法炮制了几次,沈棠宁见好就收,神情失魂落魄:“算了,我没什么想买的了。”
云安嘴角就没落下来过,假惺惺地关切道:“沈大小姐,这不是不巧吗?没想到本公主的眼光和你出奇地一致呢,你也别太伤心,下回再买。”
沈棠宁嘴角轻轻一抽。
赚了那么多,有什么好伤心的?
去结账的时候,云安的嬷嬷听到价格顿时脸色一阵扭曲,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贵?”
这点东西能卖上百两?
云安也脸色僵硬。
掌柜谨慎地措辞:“殿下,一分钱一分货,我们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
沈棠宁顿时回过头来,眼神希冀地望向她。
云安顿时也不肉痛了,强装淡定:“大惊小怪,这点银子算什么?本公主有的是钱!”
第119章 东窗事发
“你是怎么想到让云安公主帮你宣传的?”
池宴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乐不可支倒在贵妃椅上。
沈棠宁轻瞥他一眼,气定神闲:“这可不是我算计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若不是云安成心和她过不去,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套。
池宴支着下颌望着她,眼里噙着似笑非笑:“你就不怕她回头查到这家铺子是咱家的?”
燕京的铺子大多都是权贵名下的,只不过请了个挂名掌柜帮忙打理,这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一般来说,没人会一时兴起查背后的东家,不过若是有心,也能查到。
沈棠宁眼神无辜眨了眨眼:“我做了什么吗?正儿八经开门做生意,一没有坑蒙拐骗,二没有违反律例,在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是她自己故意刁难我。”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再者,咱们家的东西也的确好用,她又没吃什么亏,就是闹到陛下跟前,我也是占理的。”
见她振振有词,池宴漆黑的眼眸含着笑意,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觉得沈棠宁带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鲜活。
往日的她过于成熟稳重,一举一动皆要端庄,每走一步更是要深思熟虑,好似肩上背负了很沉的担子。
沈棠宁见他不语,只是盯着自己笑,脸上略有些不自然:“笑什么?”
池宴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夫人累了一天,好好放松一下。”
见他绕到自己身后,她身体不由得有些紧绷,却察觉到池宴将手搭在她肩头,紧接着按揉了起来。
沈棠宁怔了怔,下意识按住他,微微偏头:“你这是做什么?”
她已经卸了钗环,没戴耳坠,白皙的耳垂染着淡淡的粉,好似白雪上的一抹胭脂。
池宴哼笑一声:“给你按按肩,你紧张什么?”
方才他就瞧见她时不时揉揉后颈,应是这几日忙着店铺开张的事,过度劳累。
沈棠宁眼睫颤了颤,本能觉得不太合适:“这样的事用不着麻烦你。”
“麻烦?”他的嗓音低沉喑哑,不似以往轻佻,“沈棠宁,我们是夫妻,你总是和我客气什么?”
她嘴唇动了动,眸光似有困惑:“可你这样,传了出去让外人知晓,我会遭人非议。”
从古至今,只有妻子服侍夫君,她还没见过哪家是夫君伺候妻子。
就像举案齐眉,褒奖女子对夫婿的敬重,可她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好的词。
妻子给夫君送饭时将托盘举得跟眉毛一样高,却成为了夫妻感情和睦的象征。
这是恩爱吗?
沈棠宁从不觉得,她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