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纸人在中年人的手心跳舞,而这个前同事做出了和纸人一样的动作。

他胖乎乎的鸡蛋一样的身体转着圈,在跳舞。

没有人注意到中年人手里的纸人,他们只注意到那个转圈的滑稽的清洁工,他们诧异、不解,又觉得好笑。

“妈妈,他好奇怪啊。”孩子们以为是表演,都在笑,中年人也在笑。

玩够了,纸人开始走路,清洁工也开始一步步往平台上走。

“不……”清洁工表情在笑,眼睛里却开始流泪,就在他将踏上平台的那一瞬间,他停住了。

因为纸人也停住了。

一根纤弱的藤蔓缠绕上中年人的手,在他的愤怒爆炸之前,悄悄开了一朵浅蓝色的小花。

中年人愣在那里。

“要吃冰淇淋吗?”之前牵着变异兽的青年一只手里拿着支冰淇淋甜筒,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支,“我请你吃。”

某个角落。

“嘶溜。”惊蛰双爪按着一个塑胶玩具舔着,那叫一个专心致志。而坐在那里的两个人类却谁也没说话。

“你也是变异者?”冰淇淋快要融化的时候,中年男人看向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有些线越过很容易,想要再退回来就很难了。”安以农摊摊手,“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听听你的想法。”

“也有人想要听我这种人的想法?”中年人指着自己,他笑得非常讽刺。就好像习惯了社会底层不被人看见,发不出声音。

“有啊,我。”

“那我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要这里成为一个欢乐的海洋,没有歧视和污蔑,只有真诚的表演和惊喜的观众。”

好想法,如果他说的表演不是‘跳楼游戏’的话。

“为什么?你很讨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