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被雨水润出柔光,很有神,也很有威慑力。

赵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逼退到车旁,后背靠着车门。他新洗的车,打了蜡,手指碰到的地方滑腻又冰凉。

安以农依旧注视着他,脸上大概是一种被人冒犯的不悦,少了往日的卑微。

赵泽甚至觉得,这个一向腼腆内向的人,这时候是真的会打人的。自诩文明人没打过架的赵少爷不由胆怯。

不可能的,他不敢。

赵泽和自己说,咬死了对面的人就是色厉内荏假把式:他要是真的敢动手,自己也不会客气。而且,他动了手,他这辈子就别想再起来。

“嗯?”安以农眯起眼,眼前的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厌恶的所谓‘权贵’的傲慢和自负,这些人被他们拥有的资源惯坏了,总是肆无忌惮的。那么这个人拥有什么资源?会对他造成影响吗?

他决定先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分手是吧?行,我同意了。”

“嗯?”这句话把赵泽‘叫醒’,他看到安以农后退一步,手指慢慢梳过湿透的刘海,眼神冷漠,弃他如弃垃圾。

赵泽又羞又怒,气极反笑:“不,我又不想分手了。开心吗?我不分手了。”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