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已经判了死刑,毒博士也判了二十年,他们刚加入帮派,没有案底所以判得轻一点,一般都是三四年,吴白最重,判了七年。

“其实,是我们活该。”

牢房再次安静下来,他们的愤怒像是被人戳破的气球,一下扁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愤怒没有任何道理,但这一刻这种羞愧感更浓重了,‘那个人’像个镜子,把他们的丑恶和卑劣照得清清楚楚的,这种羞耻感简直把他们都压垮了。

甚至他们还有些后怕。你说这个人活着可以帮助那么多人,他要是死了,是不是挺可惜的?而且他画画那么好,还想做个漫画家,要是死了,世界上不就少了个漫画家了吗?

“等我出去,我想去卖鱼丸。”一个囚犯想起自己当初的梦想了,虽然很幼稚,至少踏实。

吴白坐在最里面的床上,他想起了那个大少爷。被枪顶着,还能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并且一直寻找机会和他们交流,企图打动他们的同情心。

而这些蠢小子,也真的被他打动。

或许还有他。

“如果你不干这一行,会想做什么?”那个大少爷曾经这么问他,当时的吴白不以为然,他三代都是混帮派的,他会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现在吴白觉得自己可以想一想了,出来之后做什么。

这次坐牢未必全是坏事,现在他们进去了,和鳄鱼帮也算是没有了关系,出来后可以做个普通人。

“阿嚏!”

已经三次了,一定是读者们在念叨他。

依旧在老宅的安以农揉着鼻子,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上学,除了编了一首曲子什么事都没干,也没有画画。

再不回去,《御灵少女》的存稿都要告罄了,现在就是心慌意乱还有些头疼。

“管家爷爷,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一直在这里打扰爷爷也不太好。”

管家放下热好的牛奶笑着说:“老爷去请大师了,小少爷这次死里逃生,老爷一直记挂着,所以要找大师算一算。”

“……嗯?”

大师,是指那个大师?

等到安以农把牛奶喝完,何爷爷带回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穿着灰色对襟上衣,来到屋里第一眼看的是安以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