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淋淋的。
小报还取了一个特别吸引人眼球的标题:‘白虎鳄鱼双失利,大情宫遍地焦尸’。
原来那个娱乐城名叫‘大情宫’。
“谢先生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翻遍报纸也找不到消息,不知道是被压下了,还是没人敢报,毕竟谢九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都是误会。”安以农心想,“谢九只是社恐,不善于表达,才会常常被人误会。”
“天潼起来了?”大堂哥天恒从楼上下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大伯一家都住在老宅里。
“睡了十几个小时,再睡变猪了。”
“变猪也很可爱啊。”天恒坐到餐桌边,看着安以农一手报纸一手勺子,“这上面的图片这么血腥,影响你食欲。”
“大哥,其他人去哪里了?”昨天还是满满一屋子的人,今天就他们两个。
“昨天你回来后,警察就顺着路线去抓人,那个鳄鱼帮很多都进去了。还有啊,章茗还是章什么,一大早也被抓了。”和长辈的小心翼翼不一样,何天恒觉得自己堂弟能有这么一次遭遇,不能再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了,这些事完全可以告诉他。
“他被抓了?”安以农放下勺子,“我能见见他吗?”
“见他做什么?”
“搞清楚一些事。”
何天恒还真就开车带着安以农去警察局了,章茗刚刚被抓,还没有被判,不过因为证据充足,他已经是准犯人的待遇,出来还要戴着手铐。
“你很得意吧?”坐在对面的章茗幽幽看他,充血的眼睛里是不再掩饰的恶意,他吃吃笑着,“真可惜,被你逃过了。听说你这样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小男孩,那些人玩得最野。”
然而安以农没有被激怒,他‘哦’了一声:“听说监狱里玩得也挺野的,祝你玩得开心一点。”
章茗被安以农平静的微笑激怒,他想要扑过来,却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压在桌子上,手腕上的手铐当当响。
很久之后,他终于不再挣扎,趴在那里跟死了一样,只有眼睛还死死盯着安以农,一如数月前。那个时候安以农就觉得,这是一条毒蛇,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咬他一口。
“冷静下来了吗?”安以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