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走了。她一走,班级里又热闹起来。

“她好贱啊,勾引学生家长还这个表情。”

“对了天潼,副校长找她是为什么事啊?是不是因为他和你老豆的事情?”知道章语老师和他爸的事的同学都围过来。

“我也不知道。”安以农埋头预习和复习,先天条件不足,那就用后天的努力补上。

他的手里捏着一根从莲婆婆那里要来的绣花针。

每当他看到那一串串飞舞的文字想要以头抢地,或者把书丢在地上踩一脚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一下。现在他的腿上都是针眼。

它成功锻炼了安以农的忍耐力。

“我要向曾经被我误会的‘差生’说一声对不起,原来读书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有些人光是能完整看完一本书都要竭尽全力了。”

他不是真正的少年,而是一个有足够意志力的成年人,甚至是学过四书五经能作诗写赋的这么一个成年人,但是他还是感到沮丧。

学习对他来说真的太难了。

这种困难不但体现在阅读上,还体现在写作上。他需要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才不至于在书写的时候漏字或者错字(词语顺序颠倒)。

到下午的时候,隔壁班的人过来打听消息:“听说章老师勾引了你们班有个人的家长。”

安以农停下笔,顶着众人视线微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人还不知道安以农就是当事人,他看他这么冷静,还以为也是围观群众:“你们不知道吧,因为这件事,章老师被辞退了。喜欢她的一个高年级说要来教训那个人呢。”

高年级?其他人有些担心地看向安以农,安以农安慰般对着他们笑笑,心里没有很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