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抽出一根写着‘令’字的牌子,丢在地上:

“藐视公堂,言语不敬,违法乱纪,先重打三十大板。”

‘令’牌摔在地上,结果半天没有衙役敢动。

“你们不打?”公堂上一身浅绿官服的安以农看着两旁干笑的衙役。

“这个,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衙役们平日得了金白两家不少好处,且畏惧这两家权势,哪儿敢随便打人?

“没有误会,打。”

“大人,金家……”一个衙役冒出来,挤眉弄眼,“大人,不要冲动啊。”

“不打就把衣服脱了,回去吧。”安以农没准备听这些人的狡辩,俸禄是朝廷发的,不给朝廷干活就自己吃自己去,就这么个道理。

“脱就脱!”还真就有两傻子冒头了,把外套一脱,就往外走。这俩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一眼,似乎在说:你以为你是大人就真的‘大人’了?嚣张两天,还得请他们回去。

“不是蠢就是横。”安以农心想,他又看向其他人。

“打不打?”

衙役里头就有两人相互使眼色交流:看这新来的大人不消停,不如打了,不过不是真打,是假打,做个样子。这样,他总不能赖他们不打了?

“大人,我来!”这个说。

“大人,我也来。”那个也说。

他们两人的身后冒出两个青皮的鬼,都是白面无须一身内庭太监的打扮,然而长得格外魁梧,尤其手臂,粗得很是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