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狠,没想到在这里沾了那么多命。

许久,他转过身,没人注意到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把嘴唇也咬出了血,才能保持着这冷静的模样。

再没人能忽视这个一路安静的少年郎,甚至他们也不再视他为少年,而是当成真正的成年人、顶梁柱。

而安以农杀死的那些逃兵,也没人敢动,都留着给他摸尸。

现场依旧混乱,死了人的人家在哭,哭父母,哭孩子,哭丈夫妻子。没有死人的人家在‘继承’死人的遗产。

安以农看到剧情里体体面面的主角也跟在那些人的后面摸尸体,他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一点血没有。

“挖个坑,埋了吧,不然……”村长欲言又止,不然被人挖出来吃死人肉。

“等这边料理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修整一下。”

于是他们埋了死掉的人,拿走无主的东西,包括逃兵的武器和细软,就走向前方,一直到一个村庄里才停下。

那个村庄刚刚被逃兵洗劫过,村里大火还在烧,尸体到处都是。

几人检查了一番:“看样子,就是刚刚那伙逃兵干的。”

“造孽啊。”灾民看着这一切,想着自己的家乡,不由悲从中来。

他们在村里找到两口还能用的水井,各家各户都去打水,用来饮用和洗漱。也有人挨家挨户地搜查,找些还能用的东西出来,最好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