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安以农没有说话,他抽出一直放在车上的长矛,转身看向冲来的流兵。

顾正中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收紧:“……我等他求我。”

一只乌鸦无声无息地落在车上,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男人。

安以农已迎上来犯者,他在车上准备了砍刀,准备了木棍,但这时候最好用的却是前头绑着匕首的‘矛’。

“啊!”当匕首前端刺入意图抢夺他财物以及杀人的流兵胸口,他的眼睛就彻底染成了红色。

“不过是杀人,谁还不会了?!”

血腥味激发了人体内某种兽性的本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手已经拿起放在车上的砍刀,抡起来直接砍下去:一刀、两刀……血液飞溅,是温热的。

“死了……”对着被砍下的脑袋,安以农的大脑却像刚从冰箱拿出来一样的‘冷静’,他拿起那个士兵留下的尖刀走向下一个。

这伙流兵是没有领头人的,所以他们各自为政,一个个分散开。这倒方便了安以农各个击破。

他不正面下手,而是寻找正杀戮取乐的士兵,趁其不备攻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