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右手的剧痛而有些僵硬。

萧衍的手更快一步,牢牢按住她递药包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暖意,却让沈青禾瞬间炸毛,眼底的冰寒几乎要溢出来。

“沈青禾!你的手伤成什么样你自己清楚!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感染了会要命!王癞子那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你犯不着……”

“他的命是烂,”沈青禾猛地打断他,手腕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钳制。

“我不想连累你,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俩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萧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捏得发白。

他看着沈青禾那张写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疯狂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胸口,闷得发疼。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郁和无力。

她把那包药狠狠塞进自己破旧的上衣口袋里,仿佛那不是药,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挂号,开药,清洗伤口。

卫生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看到沈青禾掌心那深可见骨、边缘发白外翻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