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我认为他有意隐瞒,却撬不开他的嘴。

于是,我编造了一个故事。

我说:“人怎么会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而心动呢?我上学时特别喜欢蒋凯乐,每次路过篮球场,我都要假装不经意地偷看他投篮时帅气潇洒的身影。每次有风吹来,我都感觉那风是在替他拥抱我。后来和他在一起后,每次和他做爱……”

我边说边观察程嘉逸的反应。

只见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双手紧握方向盘,脖间和手背上的青筋越来越凸出明显。

萦绕在车厢里的空气凝结变冷,似乎连车窗外的夜色也愈发阴沉可怖了。

直到我说出「每次和他做爱」,程嘉逸的脸色直接变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道凌厉骇人的眼刀丢过来:“你能不能闭嘴啊?你信不信我现在掉头回去撞飞他?”

我早已习惯了程嘉逸看向我时深情专注的眼神,猝不及防地接到这道阴鸷狠厉的眸光,加之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语调的震慑力,吓得我屏住呼吸,后颈发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纵使老虎被豢养在笼子里,被磨掉尖锐的爪牙,也无法改变它狩猎食肉的天性。它是百兽之王,不是会窝在我怀里,任我肆意揉搓的大猫。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