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大半夜。我不敢去吃饭,我怕我吃饭时你醒过来,发现我不在这了。”

我都替程嘉逸委屈了,能想象地到他一直守着我,又不忍心叫醒我的场景,就像我刚才看着程嘉逸以那种别扭的姿势打盹一样。

我说:“你可以让祁梦买饭送过来或者叫外卖啊。”

其实我不是在责备程嘉逸傻,我只是心疼他。

可能这话落在他耳中变了味。

他用头发蹭了蹭我脸颊,像只大狗,语气更加委屈了:“宝宝,我没想那么多,我连上厕所都不敢去,我生怕你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我明明已经承诺你了。”

我转过脸,亲吻程嘉逸的侧脸,赶紧澄清:“我也没有其它意思,我就是心疼你。”

程嘉逸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享受还是负气。

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心疼我干嘛?我有手有脚,还有钱,轮得到你心疼吗?姐妹,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我嘎嘎直笑:“谁是你姐妹啊?神经病似的。”

程嘉逸恢复正经:“嗯,我感觉我也挺神经的。这搁以前简直不敢想,来到一个破县城,陪一小姑娘去诊所看病。一大把年纪了,跟一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神经时刻紧绷着,生怕自己哪里说错、做错惹她不开心了。满脑子都是她,她吃了吗,睡了吗,睡得安稳吗……”

0088 食色性也(下)

程嘉逸叭叭说了一大堆,听得我从口腔到五脏肺腑都是酸酸甜甜的,却也觉得吵人,忍不住打断:“程嘉逸,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他似乎是料定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十分果断地说:“没听过,我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