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床头的台灯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
我躺在床上,程嘉逸坐在床边,吻我的额头,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在哄心爱的小女儿睡觉。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对程嘉逸的某些期待一直都是错误的
爱人就是爱人。
为什么我会期待他能像想象中完美父亲一样,无条件地包容我、理解我、呵护我、甚至宠溺着我长大?
他不比我多活几十年。
也许在爱情里,他没有我想象的天赋异禀。
当我猝不及防地对他表达爱意,他下意识地产生怀疑、恐慌、甚至是做出逃跑、防御的姿态都没有错。
我转过身,侧躺着,抬起手放在程嘉逸大腿上。
许是黑暗给了我勇气,我小声说:“对不起,其实以前我也有错。你在我的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不是父亲,只有小孩才会渴望被父母宠爱。”
程嘉逸没有及时给我回应,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片刻后,他沉吟道:“其实我不觉得你是在渴望无条件的宠爱。你可能只是想要平等的被爱,期待用心种下的果苗能收获果实,谁也不希望自己日夜悉心浇灌的果苗结出一颗千疮百孔的果子……所以,你没错。错的是从前那个自以为是的程嘉逸。”
我鼻子酸了,强忍着哭泣的冲动。
程嘉逸似乎从安静的空气中感受到我的情绪暗涌着,半真半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