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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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程嘉逸洗漱好之后出门,在楼道里迎面碰上了蒋凯乐。
蒋凯乐的目光全程停留在程嘉逸身上,脸色难看得紧。
估计是通过程嘉逸与昨日相同的打扮,猜到他昨晚在我家留宿了。
我从不留蒋凯乐在我家过夜。
不知怎的,他在我身边,我总是睡得不安稳。
这一秒刚入睡,下一秒就因为他发出的呼吸声而惊醒,然后一夜无眠。
程嘉逸倒是看也没看蒋凯乐,牵着我的手,先我一步下楼。
经过蒋凯乐身侧时,程嘉逸平静地提醒:“我昨天告诉过你了吧?两天之内从这栋楼里搬出去。”
我紧了紧程嘉逸的手,意思是不要他这么咄咄逼人,反正买了房子后,我会从这里搬出去的,昨晚他已经把蒋凯乐的微信从我好友列表里拉黑删除了,我和蒋以后不会再联系了。
程嘉逸无视我的小动作,面不改色地走下楼。
他的司机小杨和助理祁梦已经在楼下车里等着我们了,估计是程嘉逸叫他们来的。
上车之前。
我小声问程嘉逸:“蒋凯乐工作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让他回去上班?”
我知道我不该问。
可是我难受。
只要一想到程嘉逸爱过徐珍,给她黑卡,而面对我的态度是不给我别墅。
还说给我买了粉钻,但并不打算送给我了,以后再也不会给我买贵重的礼物。
只要想到这些,我就特别想咬程嘉逸。
我想恶心他,叫他尝尝我内心的酸楚。
果然,听到我问蒋凯乐工作的事,程嘉逸的脸色立刻变了,孩子气地挑衅道:“我就是不想让他回去上班,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说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是总裁,是全国优秀青年企业家代表,不是黑社会。
程嘉逸冷笑:“这会儿你想起我是个商人了?你让我弄死你大伯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商人。再说,无商不奸,我还能请一只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不高兴了。
瞧着他那张万恶的资本家嘴脸,我又高兴又不高兴了。
坐进车里。
程嘉逸的脸依旧冷得像冰块。
我本来就病着,接着发现了程嘉逸爱徐珍胜过现如今爱我的真相,又被我爸教育了一顿,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车厢里的气氛无比沉闷。
小杨问去哪家医院,问我知道走哪条路更快吗。
我图方便:“去路口的小诊所就行。”
程嘉逸的脸色更黑了,嘴巴也像淬了毒:“你们这没医院吗?去黑诊所,把你看死了怎么办?”
我懒得搭理他,用坚定的语气对小杨说:“我就去那家诊所,上次我咽喉痛就是在那边打的点滴。”
尽管听到我这么说了,但小杨还是用眼神请示程嘉逸做最后的决定。
需要看病的人是我,结果我连决定去医院还是诊所的权利都没有。
看病这事,我不是在专门和程嘉逸作对。
我就是不想去医院,抽血化验,把各种检查都做一遍,最后医生确诊感冒发烧,才能挂吊瓶。
有那功夫在医院做繁琐的检查,在诊所我可能已经痊愈了。
我打开车门,准备自己走着过去。
程嘉逸在我下车之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去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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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靠在路边。
道路两旁的绿化稀稀拉拉,苍老的绿色叶子表面扑满了灰尘,盲人专用道上停着两三辆破旧的共享单车。
下了车之后,程嘉逸环顾周围的环境,抬眼盯着诊所破旧的红色白底招牌,深深皱起了眉。
走了两步路,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
他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但傻子也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