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小芸都闷闷不乐,先是不许我破费,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说自己年轻,老山猪吃不了细糠,享受不来那么贵的护肤品,后来又因为我要离职而泪眼婆娑。

我笑她说的话自相矛盾,回应说我只是离职了,又不是得了绝症,快不久于人世了。

再说,我还得再上一个星期的班才能正式离职。

因为是在工作期间,小芸只能尽量收敛起表情和语气,痛苦的小脸格外扭曲:“呸呸呸,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不过,你前阵子那样儿,跟得了不治之症也没区别。”

我说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傻了。

我累了。

不想再计较了。

无所谓了。

我爱的人,他曾爱谁比较多,为谁燃烧过青春,都与当下的我无关。

我能掌控操控的,唯有自我。

而我,绝对不会再允许我自己联手外人一起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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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后,我先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装在购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