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孩子跟着我姨呢。如果你俩能成,他们老两口绝不会让你照顾孩子,绝不会让孩子打扰你们生活。”她补充道。

廖小芸说如果我不介意的话,她来说媒,让我和盛年接触接触。

我想到那晚我让程嘉逸来接小满,用的借口是我有新的人了,对方猫毛过敏。

我不需要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但需要一个人来充当我的男友,如果对方是个医生更合理。

我将我的想法如实相告,并且告诉小芸,我不确定程嘉逸得知我又谈了一个,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占有欲作祟,继而报复盛年:“如果你觉得我在利用你哥的话,就别打扰他了。”

小芸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啊,其实我还挺期待看嘉逸哥破防发疯的,那种他追她逃的强制爱什么的,最带感了。”

最后,我看着小芸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如果我和你哥没办法成为男女朋友的话,我和你还是朋友吗?”

廖小芸猥琐地捏了下我的胸:“那当然了。他只是我可有可无的表哥,你可是我最喜欢的真真姐。”

0118 来抱我,求你了

我工作的酒店白班和夜班是每两周交换一次,换班时间是周一下午六点。

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下班时,天已经黑透了,冬云低压,灰雾弥漫在小城的半空,白日里飘了一整天的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堆积在稀疏的枝丫,万物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银辉。

冬风肆虐,飕飕地迎面而来,脸颊像被粗粝的砂纸摩擦着。

我站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静静地注视马路对面的男人。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我的幻觉。

毕竟他已经连续失约两次了。

然而,身边散发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男性也看到了他。

盛年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问:“是他吗?”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尾调上扬。

盛年进一步问:“马路对面那个穿黑色大衣的,是你前男友?就是你要我在他面前假扮你现任的那个。”

我诧异男人惊人的洞察力,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年一边唇角扬起,表情有些轻蔑,但更多的还是无语:“小县城的人哪儿会穿那么昂贵的大衣?他那出类拔萃的气质和打扮,往巴黎时装周一站都是绝对主角般的存在。你没发现大街上所有女性都在看他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盛年迅速补充道:“而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望着这边。”

我点点头,轻声附和:“有些人生来就是焦点。”

·

盛年不喜欢我。

他不在意我仅有的优越外貌,且十分介意我的出身和过去。

初次见面。

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是迫于表妹廖小芸的压力才来见我的。

他是个二婚男不假。

但他外貌条件中上,年纪轻轻工作稳定,在市里有两套房产,父母健在且都有退休金。

他这样的男性,在县城的婚恋市场是稀缺资源。

他没必要找我这样的女人。

他没必要为我承受旁人的指指点点,让同事们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抛开外界的声音和目光,他的父母、他的孩子、他自己全都无法接受我曾经为了钱出卖过身体。

他说:“抱歉,原谅我说话太直接了。只是我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生存,我和普罗大众三观一致,对性工作者有偏见,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包容你的过去。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只看到了结果。我想我没有义务听你讲故事,尊重理解共情你的命运。”

而且,他还说:“我看过你的病历。你知道抑郁症是精神疾病,无法被治愈且有遗传性吗?”

我不怨恨说这些话的盛年,因为我压根也没想和他怎么样。

他说的话十分自私难听,但全部都是事实。

只是我难免会将他和蒋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