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在他耳边轻笑。

“天天往马场跑,就只学会拍马屁吗?可惜……晚了。”

照例一只手就抓住钟情的两只手腕压在背后,另一只手拽下领带,随意绕了绕,就在钟情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

然后不等钟情反应过来,就将他拦腰扛在肩上。

钟情的小腹撞上肩膀时,庄严顺势托了一下,这一下撞得不严重,但还是让钟情头晕眼花,遍布皮肤的疼痛仿佛快要深入骨髓。

眼前视线渐渐恢复正常,钟情看见庄严的那双长腿和脚后跟正大步流星向外走去,与此同时地板在快速后退。

试着挣扎一下,发现手也被绑住缚在身后。

他有些迷惑:“庄严,你要干什么啊?”

“你不肯带我玩,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能陪你玩,你自己去找一个女朋友啊!虽然你不如我帅,但应该还是有不少女孩子喜”

钟情骤然失声。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还感到一阵风吹来,吹得两条腿凉飕飕的。

不行,不能让庄严出去!

他没穿裤子!

他身上现在就只有一条浴巾,连腰带都还没栓好。这个样子走出去,谁都会觉得他被捉奸在床了,而且还是被好兄弟捉的!

他脸还要不要了!

钟情大喊:“庄严!别出去!我招了我全招了!”

庄严脚步一顿:“招什么?”

“她们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也没做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我们只是打游戏而已,五排开黑!懂吧,五黑!”

“要撒谎,也该撒一个高明些的。”庄严一巴掌落在钟情屁股上,“六个人,五黑?”

钟情懵了。

说实话哪个位面他都没少跟人打架,但被人打屁股还是头一回。

“庄严!你疯了吗!”钟情抓狂,“六个人是因为琴琴腱鞘炎打不了太久需要替补!”

“是吗?我很怀疑,钟情,你真的知道腱鞘在哪里吗?”

“……”

“看来还是撒谎。”

庄严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落下,又落在原来的位置。

钟情崩溃:“我在手上给你指出来了!你瞎啊!”

庄严转头看向被他用领带绑起来的那双手,左手两根食指的确正捏着右手的大拇指。

“抱歉,我没看见。”他伸手揉了揉钟情的屁股,“打疼了吗?”

钟情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你神经病啊!把手拿开!放我下来!”

庄严不为所动,按住他胡乱扑腾的两条腿继续向外走去。

“庄严!你把我放下!你到底在发生什么疯!”

他的声音惊动了别的房客,走廊上有几人打开门观察情况。钟情瞬间收声,将脸埋在庄严后背上,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进到电梯,没安分几秒的他又开始猛烈挣扎。

“你放我下来!庄严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不放开我,我明天就给严奶奶告状!让她家法伺候你!打到你社保欠费!”

电梯一路向下。

庄严第一次见到这么活泼的钟情,听得兴致勃勃,钟情则因为长时间头脚朝下而头晕目眩,像有无数根针从皮肉一直扎到神经。

他的声音都变得蔫蔫的。

“放我下来……我告诉你庄严,你完了,等你破产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你……我还要把你卖到马场去,让你天天给小马宝莉铲马粪……”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酒店里清过场,大厅里没有客人。但员工依然在场,天花板上灯光绚烂耀眼,钟情只觉得自己正被拉到烈日之下公开处刑。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破开大骂。

他没这个力气,也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出了酒店大门,钟情更加安静,挂在庄严肩上就像一条麻袋。

庄严拉开车门,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