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闲闲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嘛,只能接受咯。】
【但半年后主角受就交换过来了,主角攻出国不回来,剧情不就崩了吗!】
【别急,还有半年呢。他会回来的。】
【你怎么能保证?】
【到时候就说我要病死了,你看他回不回来。】
系统气急败坏:【庄严是那么好骗的吗?】
钟情胸有成竹:【大不了我去他家门口上吊。放心吧,到时候肯定把他带回来,崩不了的。】
系统此刻也冷静下来,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又一想似乎有哪里不对。
【等等……你之前怎么不去他家门口上吊?】
钟情眼中浮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系统的话,而是朝身边的白悦发问:
“悦悦,你上次说你哪个闺蜜游戏打得特别好来着?”
*
庄严在异国他乡安顿下来。
庄家有一些海外产业,曾在这个国家购置过一些地产,比如他现在落脚的这个庄园。
他的决定太过临时,虽说这里每年都有人定期维护,但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还是显得荒芜,需要一番大清扫。
庄严在佣人清理过的卧房里坐下,从行李箱拿出相框摆在床头柜前。
相片上是一张他和钟情的合照。
两个人都还是幼年时候的模样,他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站得板板正正。一旁的钟情尚存着几分小孩子面对镜头的羞涩,稍稍落后半步靠在他身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庄严到现在都还记得快门按下的声音。
“咔嚓”一声响过后,时间就被定格,而他们之后的年岁里也像相片里那样未曾再分开。
直到今日。
他看了眼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给钟情打个电话,又害怕听见电话那头说出他不想听的东西。在他迟疑的时间里,钟情先一步给他打来。
庄严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提,伸手滑向接听按钮。
“钟情。”
“庄严,你还没睡吧?你那边好像已经是晚上了?”
“还没。”
“没睡就好,我有事要问你,”真兄弟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寒暄,钟情一来就开门见山,“你后天有时间吗?帮我去机场接一下悦悦呗?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
“嗯?”庄严将手机换到右耳,“你什么意思?”
“我准备送她留学,刚好也是你那个国家。我这不是刚和她分手嘛,怕别人说她闲话,刚好她在学校学的不是喜欢的专业,索性出国见识见识”
他的话被打断。
“分手?”
“对啊,分手。性格不合嘛,没办法。你之前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被拉长变调直至失声,只留下跨洋电话嘈杂刺耳的电流声。那声音占据整个耳膜,硬生生从他刻意遗忘的记忆中扯出一些零星的碎片。
折断的鱼竿和刺入血肉的钓钩。
撞得稀烂的挡风玻璃,肋骨断裂的剧痛。
漆黑的房间里,他抓住一只猎物,又心软将他放走。
在他独自经历了那些惊慌、心痛、不甘,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逼迫自己放手后,罪魁祸首却告诉他,他为之让步的真爱只不过是一次冲动,是一个可以轻易结束的玩笑。
“庄严?喂喂?你在听吗?你没事吧?”
很久以后庄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是虚弱的:“你不是说……你对白悦一见钟情,非她不可吗?”
“呃,一开始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这话钟情倒也不算完全是撒谎。要不是他对同一个人的粒子吸附能力会随着时间下降,他完全可以在林姿寒出场之前一直和白悦伪装情侣。
但这具身体的诡异程度他属实也没料到。
“那个……人总有被荷尔蒙控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