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坐第二个人。钟情便随意在庄严脚边坐下,懒洋洋地靠在石头上。他觉得热,衣领解得很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庄严别开视线,那片玉一样的皮肤白得几乎晃眼。
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稍有动作,钟情的肩就会碰到庄严的大腿。他刚在太阳底下晒过,身体还带着比体温更高一份的暖意。靠过来时,那鲜活的暖意隔着两层布料传到庄严身上。
庄严手里的钓竿攥得更紧。
他任由那条鱼脱钩逃走,心想,鱼早就是他的了。
他从石头上起身,和钟情一起坐在地上,杂草将他们完全笼罩,鼻尖是潮湿的水汽和草叶的清香。
钟情还以为他是在让座,很满意他的懂事。
“这么孝顺啊。好兄弟,最好一直坚持下去。”
他想要起身,庄严却按住他的膝盖,让他一下子泄力坐回原地。
“怎么了?”钟情问。
精巧得几近锐利的骨头被完全笼罩在掌心,覆着一层薄而柔软的皮肉,已经没有庄严最开始感受到的被太阳晒过后的热意。但庄严还是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灼烧感从掌心处蔓延开来,顺着手臂蜿蜒而上,一路烫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