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试试。”

方才还在疾言厉色的修士们此刻却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沈列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拐角处,他们才浑身脱力般猝然跪下,满头大汗。

宛如实质的威压让他们仍然心有余悸,刚喘匀气就赶紧看向最年长的掌门。

“掌门师叔,沈列星他可是入魔了!?”

“他的修为如何能增长得这样快?我看他模样,分明已经入魔!”

老掌门默然无语,心中却思绪纷纷。

这样的威压、这样的眼神,竟让他想起多年前旁观前辈渡劫时感受到的天道之意。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一双黑瞳,他却仿佛从那瞳孔之中看见了青黑色的九霄紫雷。

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一圈神色焦急的弟子,叹道:

“他并非入魔……他乃古神复生。”

*

连日不曾有人打理,庭中兰草已经有些衰败的迹象。但院墙中某人慷慨地溢出清气,在神明灵气的滋养下,那些干枯的花瓣瞬间莹润如初。

幽幽兰香浓郁却稍显冷淡,各色花瓣在稀薄月光下越发娇艳诡谲,趁得满庭院都冷如冰霜、危机四伏。

一墙之隔的内室却烛火通明、温暖如春。

喜堂上的烛台不知何时搬到了这里。足以照亮整个大殿的百盏烛台塞在这一间小小的婚房,每一个空隙都被烛光映得光明磊落,仿佛不会再产生任何谎言。

龙凤花烛一左一右立在床幔两侧,熊熊燃烧着,在床上那人雪白的肌肤上洒下一层蜜糖般暖黄的光泽。

向来要在床上争夺主导权的人此刻安安静静地仰面躺在那里,面上仍是倔强、恼怒的神色,双手却很乖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摆出迎接的、承受的姿势。

沈列星半躺在他身边,指尖很慢地挑开他腰间系带,雪白婚服瞬间散开。

“钟情。”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只要说一句爱我,我就放过你。”

声音依旧是缱绻的,仿佛他们连日都在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中不曾出去过,那些可怖的真相也不曾被揭穿。

但他越是做出这副温柔的模样,钟情就越是恐惧。

他忍着心中惧怕,憎恨地与身边人对视:

“要我对你说爱?呵,沈列星,你不如杀了我啊!”

藏在衣袍间的手不断下滑,突然在某处重重地一按,钟情瞬间惊叫出声,喝道,“把你的手拿开!”

沈列星毫不理会他的怒火,指尖更深地钻进去,贴在他耳畔轻声细语:

“拿开?我怎么舍得?这里可比你上面那张嘴诚实多了,魔尊殿下口口声声说着不爱我,三天之前却又为何对我献身?”

钟情喘着气讽笑:“你很自豪吗?我不过是把你当炉鼎一用而已。能成为本大王的炉鼎,你是该自豪。”

沈列星轻轻吻着他的鬓发:“钟大王若是早说一句爱我,就是把我毕生修为都吸去又如何?牡丹花下一夜恩,纵然九死,亦无悔。”

钟情全身受制,只有头能稍稍动弹几分,便立刻扭开头去,避开身旁人的吻,嫌恶地看向他:

“沈列星,你未婚妻可就在我的识海里看着你呢。你确定还要这般举止不端,让他伤心吗?”

“我的未婚妻,阿情倒是比我更关心他。”

沈列星不以为意,变本加厉地吻着身下人的唇角。

“那就让他看着吧。我和他伤心了,阿情不就高兴了吗?”

身下那只手越来越过分,衣袍在粗暴的动作间彻底散开,冬夜的寒气激得那片雪白肌肤一阵轻颤,烛火的温暖却又紧随其后,像在冰火两重天。

钟情拼命挣扎,可是身体纹丝不动,反倒在契纹的牵引下将双腿分得更开,另一人的探索、侵占清晰无比。

钟情面上终于显露出几分难以掩藏的惊惧。

“滚开!沈列星,你疯了吗?我并非陈悬圃,你我正魔两道水火不容,你竟然还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