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应该在贝尔那里。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我对冬宫的每一个房间都了如指掌。”

确定东西是真的,钟情推开人就想走。

刚站起身就被监管者揽住腰压回身下,边吻边道:“还不够,阿情。十字禁卫军的确可以用这枚戒指调动,但历任教皇没有一人用过这种方式,你猜是为什么?”

钟情顽抗的手一顿。

“是因为禁卫军只驻扎在梵蒂冈?”

“没错。调兵讲究见信如见面,但如果教皇就在他们面前,还要这印信做什么?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禁卫军统领无从得见教皇阁下的机会。”

“……”

“洛萨尔空有狮子的身体,没有狮子的胆魄。他竟然一丝痕迹都没有在你身上留下,就这样放你回去,贝尔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

监管者狠狠咬上钟情的锁骨,听到身下人闷哼一声,这才放开,改为温柔地舔舐。

“但我需要一个能把贝尔激怒到失去理智的机会。最好让他被愤怒蒙蔽视线和双耳,这样他便听不到门外臣子的求见。”

火热的手掌缓缓向下,钟情下意识想去拦,拦到一半醒过神来,又收回手。

他明白监管者的意思了。

那只手畅通无阻地往下滑着,触碰到一个湿润的地方时猛然一顿。

监管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么多……他干了你多久?”

不等钟情回答就硬生生闯进去。

寂静的车厢里响起被挤压的啧啧水声,听得人耳垂发烫。

他紧紧盯着手里的戒指,想要通过钻研那上面的花纹让自己不去在意那声音。

他如此专注地看着那枚戒指,仿佛和它比起来,这场情|事不值一提。

监管者眸色越来越沉,突然重重地撞了一下。

钟情被撞得手心一松,戒指从座椅的空隙中轱辘轱辘滚下去。他一惊,挣扎着要去捡,被身后的人毫不客气拽回原地。

钟情仍不死心,伸长了手去够角落里那枚印戒,但每一次试图逃离换来的都是更加深重的对待。

到最后他精疲力竭,只能趴在座椅上不住地喘息,可双眼仍旧只是盯着那枚印戒。

即使在最后发泄的关头,他也只看着它。

*

马车驶回冬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钟情出门时穿的小礼服早已被监管者扯坏,只得裹着他的外袍回来。

离宫门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

尽管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紧张。

小羊皮靴靴跟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深夜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钟情双腿在不住地发抖,但身后侍从跟着,他只能挺直脊背,假装得毫无异样。

他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点头挥退侍从,然后便推开门。

转身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柔软的地毯消磨了一切声音,直到车轮的阴影倒映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他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人在。

“菲尔德男爵今天傍晚被捕,罪名是聚众赌博……和聚众□□。”

贝尔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阵烟雾。

“阿情,你今天去了哪里?”

第143章 杀人。

钟情的心怦怦直跳, 口中却镇定道:

“我哪里也没去。”

一个多年的赌徒说谎时不会有丝毫破绽,但在这种时候,毫无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钟情明知如此,还是继续用这种平静到几乎可以把人逼疯的声音说:

“我困了贝尔, 我现在想休息。让开。”

“要我帮你吗, 阿情?”

面前人的神色隐匿在黑暗中, 喜怒难辨。他伸出手。

“你现在还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