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时从胸中逼出的血液。

一片混乱之中,一个透明小巧的玻璃瓶静静躺在满地暗色酒瓶之中。

瓶底还剩最后一滴液体,反射着门缝外走廊上渗透进的暖黄灯光,颜色漂亮得像粘稠拉丝的蜜糖。

但原况野知道那不是蜜糖,而是引火烧身的汽油。

他在烈烈火焰之中颤抖着亲吻怀中的人。

每一滴液体混着酒精咽下时,都像是一把尖刀划过嗓子。他清楚地感觉到那里精密的构造是如何被一点点腐蚀,痛到必须用酒精麻痹声带,才能继续这场对它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