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旷野有什么想对宫老师说的吗?”
他内心祈祷着原况野可以像每次后采中那样桀骜不驯爱答不理,但今天的原况野相当礼貌,有问必答。
“东施效颦。”
主持人:“!”
宫鹤京:“……”
钟情:“?”
观众:[啊啊啊!]
宫鹤京朝镜头非常和善地一笑,站在监视器前的总导演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再开玩笑,赶紧让主持人圆场。
话题虽被带过去,但钟情仍心中忧虑。
他后知后觉,直到听见原况野那句微带恶意的“东施效颦”,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能多说一句,因为另一位男主就站在他身边,牢牢握着他的手,将不远处的宫鹤京挡得严严实实。
自从那次他去开解宫鹤京被摄影机拍下作为花絮放出后,原况野便一直这样守在他身边,不给他半点和宫鹤京单独相处的机会。
问就是担心他看不见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点钟情确实无法反驳。
如此又过了几天,每天宫鹤京都和往常一样见缝插针找钟情说话,依然是学着原况野的样子,然后每次都被钟情好笑又无奈地揭穿。
他实在不明白剧本里明明应该各放异彩的两位男主,为什么反倒开始日渐趋同了。
某一次钟情实在忍不了了,顶着台上彩排的原况野沉重的视线,暗示道:
“或许宫老师应该把这样的才能用在表演上。”
又一次被戳穿,宫鹤京习以为常,竟然已经可以苦中作乐自我取笑。
“我现在不正在表演吗?”
钟情不解:“可您演的是况野。但况野并非是您剧本里的人物。”
“这就要问问作为裁判的你了。”
宫鹤京淡笑,“为什么你永远只看着原况野呢?”
即使知道现下是公众场合,一定有摄影机正在环绕他们如饥似渴地拍摄,钟情还是说出了那句:
“因为我喜欢他。”
“……”
“所以我不能作为裁判。这对您是不公平的,对我来说,况野是永远的冠军。”
“永远?”宫鹤京抬眼,戏谑地看着钟情,“即使是真理,加上‘永远’这个限定词,也会变得虚假。”
“您知道我不是在撒谎。”
“……钟情,莫非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情瞬间警觉:“这是您的私事。与我无关。”
宫鹤京自嘲一笑:“真是绝情啊。”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只是因为你看不见我。钟情,若你能看见我的样子,你爱上的就该是我了。”
“……宫老师,难道你忘了牵牛花的花语了吗?”
“当然记得。爱情永固……你看,又是永远这两个虚伪的字。”
钟情沉默,然后拿着盲杖默默坐远了些。
话不投机半句多!
*
第四次演出,选手足足有一周半的时间准备,连彩排都总共有三次。
因为这一次舞台是面对万人观众的公演。
这几日钟情几乎是闭门不出,除了陪原况野参加彩排,他哪儿也不去,就怕撞上宫鹤京,又听见他那些奇怪的话。
而且系统也神秘失踪了,钟情察觉到时,面板上只剩下一纸逮捕令。
诸多异常情况让钟情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今早起床发现自己竟然在发低烧。
当着原况野的面,他乖乖地说会躺在床上好好养病,实际上原况野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偷偷留下床。
夜晚的舞台上灯火辉煌,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结束后,终于轮到原况野。
新歌叫《虹》,舞台也和歌曲的名字一样,旭日东升,折射出七道色彩各异的光带。
当其他选手都学着他开始搞沉郁的那一套时,他却风格陡转,变成热烈激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