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恶劣。
“阿情,你告诉我,自我们重逢之后,你对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你说想娶我,写下合婚庚帖,鸳鸯之誓鱼水之盟……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元昉施下的缓兵之计?”
钟情全身都被把弄得软成一滩泥泞,但嘴还硬着,道: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萧晦的手顿了一下。
“即使是一场算计……阿情,莫非就连一丝真心也没有吗?”
“你不过是一介窃国贼子,当为天下人所诛之,我与你又能有什么真心可言?”
萧晦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很刻板的微笑。他终于在钟情面前也开始戴上掌权者那副假面,所有脆弱的哀求都被彻底掩埋,只余下掠夺。
“好吧,阿情心疼他,不愿意伤害他。我也心疼阿情,所以我不会逼你。”
“阿情,我们来打个赌吧。”
萧晦的手轻轻按住钟情光裸的胸膛:“看看究竟是这颗为国为民的心永远占据上风……还是这里……”
指尖向下,渐渐滑到钟情身后。
“……先一步向我求饶。”
*
钟情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身体是可以被调|教的。
萧晦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调|教人的手段,一个个用在他身上,勾起他的情|欲,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停下,看着他难以忍耐的模样,却不为所动。
好在他不喜欢用道具,勉强保住钟情作为这个角色的最后一丝尊严。
但作为替代,萧晦总是用自己的手,短短几天,便让钟情看到那只手便害怕。
这具身体自幼虚弱,根本经不起这样强烈、频繁的刺激,更何况萧晦这王八蛋还假情假意说为了他身体好,总是不让他发泄……
钟情真觉得自己有一天或许会死在萧晦床上,死因还是令人难堪的“欲求不满”。
终于等到萧晦出门上朝,钟情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统,下次别在选这种位高权重的古代位面了。深宫里的东西……太可怕了。】
系统也是第一次被关这么长时间的小黑屋,全靠思考统生打发时间,最后思考得生无可恋。
【下次一定选个现代位面。】
【别在来这种青梅竹马人设了!日久太容易生情了!】
【好,我去挑个关系简单些的。】
【还有。】钟情提醒,【人设也别太好,你看你给我挑的这些角色,什么军校唯一Omega教官,什么继承千万遗产的小少爷,这次还是个忠君爱国的高岭之花,说真的,让人爱上的资本的挺大的。】
【好像还真是。】系统想了想,【正好咱们下个位面走白莲花路线。我去求求我那个前宿主,让他把那种又爱哭又娇气没有能力还圣父的那种白莲花角色给你。】
钟情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真的么?这太好了!】
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一丝奇怪明明是还未确定的位面,系统怎么描述得这样具体?
但他刚被折腾得头昏脑涨,这一丝疑惑只是一闪而逝,并未引起他当下的重视。
这几日独处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还没来得及稍稍小憩,就听见门被推开,满园花香席卷而来,有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钟情嗅着他身上各种花混杂的扑鼻香气,看见他肩头沾上的两片花瓣,这才后知后觉
春天到了。
萧晦似乎心情很好,脚步格外轻快。
走到床边时,他双膝跪下来,将一个雕刻精美的小盒子推给钟情,笑眼盈盈的模样,就像回到七年前他们还是同窗的时候。
精力旺盛的少年郎也总爱这样,在街上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不论多么小多么寻常,都要费老大力气躲过护卫翻过院墙,只为送给不能常常出门的小竹马。
“阿情,打开看看。”
难得有一次他没有直奔主题,钟情真希望这样的环节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