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了,钟情什么也看不见, 但能感受到身后的木板微微颤动, 连带着他的心也开始怦怦直跳。
与此同时,一个潮湿缠绵的吻抢夺了他的呼吸。
在这样小的空间里,一丁点动作都会因大力的摩擦而升温。亲吻他的唇舌变得炽热, 抚摸他双手变得滚烫,渐渐的, 他的身体也开始升温,陌生的指尖滑过时,牵起一阵仿若沸腾的战栗。
藏袍被扯开,随即又裹进另一件藏袍里。
高温和缺氧让人糊涂,不辨你我,像是被人一口吞进肚子里,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唇舌在搅动,是谁的身体在颤抖。
风停了,教堂里一片寂静,连天窗下的纤尘都凝滞不动。
只有角落里的祷告箱中不时传出敲在木板上的闷响。激烈的挣扎让箱壁不住晃动,渐渐的它安静下来,伴随着精疲力尽的警告和咒骂,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摇摆起来。
咒骂声逐渐低下去,变成可怜的哀求。这哀求是破碎的,一句话说不完整,就被什么东西吞没,只残留几声近乎崩溃的呜咽。
在这声声低泣中,有人在虔诚地忏悔。
向他的神父忏悔自己落下的每一个吻,每一个次抚摸,每一道撞击。忏悔之后,便是更浓密的亲吻,更大力的抚摸,和更猛烈的撞击。
年老的木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终于在某一个瞬间不堪重负,木门弹开,灌进来一丝寒气。
钟情被这寒意吹得稍稍清醒了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某只猛兽的肚子里。
门缝露出一丝光亮他在祷告箱里。
黑暗之中这里是最私密的地方,光明之下这里又是最公开的所在。
神像就矗立在正前方,低眉垂眼看着他的使者和他的信众。
林姿寒还在一句句忏悔着,钟情只觉得他们在神明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他突然间大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握住箱壁边缘就要逃出去。
可是两条腿完全没有力气,不等迈出门就跪倒下来。
林姿寒一只手横在他腰间,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将人带回去。他凝视着那只搭在箱壁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和骨节处都变成失血的白,像一颗颗玉做的圆珠。
他舔吻着那颗颗玉珠,钟情终于无法忍受,抽回手,在林姿寒还要继续追来时,用这只湿漉漉的手扇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林姿寒眼睫轻轻一动,拦在钟情腰间的手轻轻用力,就将他按回原位。
这一次钟情背对光明,身下是坚硬的木板,背后是依旧滚烫的怀抱。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感受到丝丝寒风时不时吹进来,强迫他保持清醒。
越是清醒,就越明白
门没有关。
神像还在注视着这场罪孽和忏悔同时发生的祷告。
系统从小黑屋放出来的时候面带微笑,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
【菜精,你的计划好像不是很奏效诶。现在OOC机会用掉了,林姿寒也没被你气得失去理智找庄严决斗,他好像被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你身上了耶。】
【……对不起。】钟情喘着气,【我没想到林姿寒这个清教徒会是这么一个薛定谔的清教徒。说好的禁欲主义婚前不发生性行为呢?】
他仍窝在祷告箱里,陷在柔软藏袍之中不想动弹,但林姿寒却神采奕奕,已经起身去神像前跪着祈祷。
明明周围寒风阵阵,他却像是觉得很热一样,身上藏袍两只袖子都脱下来系在腰间。被汗水浸湿的单薄布衣贴着上半身肌肉,越发显得精壮,而藏在藏袍之下的下半身则越发显得魁梧,就像蜷伏的野兽。
钟情在看到他耳边的耳坠时别过脸去。
他现在看不得这个。
对于刚才的记忆大都因为缺氧而不慎清晰,唯独对那粒红珊瑚印象深刻在火热的狭小空间里,它是唯一冰凉的所在,时不时落在钟情脸上、胸口、腿间。
每每触碰,都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