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一切一切总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这个歌曲的曲调非常难把握,首先是3/4拍开始,到了第二段又变为4/4拍,歌曲从缓慢抒情逐渐抬高,到了最后一段结尾时歌曲达到了最高潮,可以说演唱到最后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你,曲调拔得非常之高,歌曲的最后一个词是歌曲的最高音,没有一定的演唱技巧则难以唱圆满。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第二个与此相类似的歌曲,因而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我一直把这首歌当作我的保留曲目。这首歌最关键的一点是对初次听这首歌的人有很强的震撼力,曲调的优美和歌词的意境完全是自然天成,对喜欢那种意境深远歌曲的人能产生强烈的共鸣感,从短短十几句歌词中所表达的对人类命运的悲叹和感怀是深刻和热烈的。我曾经把北岛和舒婷的原诗与歌词对照过,发现歌词对原诗改编得非常成功,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我认为这个人一定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我唱完后,场内的反应却不是很热烈。但当我要下台时,吉他手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太精彩了!这是谁的歌曲?我从没有听过,不知能否让我把歌词和谱记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我在大学时从同学那里学来。如果你喜欢我很愿意帮助你。”

吉他手对我微笑了一下,与我用力握了握手,我就下台了。

之后,我一直等待吉他手找我,当我把一扎啤酒喝完后,他仍然没有出现。难道我算计错了?看来我必须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于是开始为接近他找借口。当否定了一个个涌现到脑海中的方案后,我发现自己竟然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因为我看到吉他手和同伴离开了歌厅。

之后不久,我垂头丧气地结了账。当出了歌厅站到大街上时我发现天上下起了大雪,在黑蒙蒙的天空中无数的鹅毛大的雪片在风中飞舞,地上已积起半寸厚的一层白雪,在街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凄惨的光芒。

我没有叫出租车,因为心情不好,想要在街上走走,于是我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当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我看到一个瞎眼的年轻人在雪地里发抖,年轻人手里拿了个木棍正四处试探着地形,当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年轻人低低的哀求声,“帮帮我!大爷,我要快冻死了。”

我注意到年轻人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一副乞丐的样子,单薄的衣服罩在瘦弱的身体上,脸被冻得通红,手指哆哆嗦嗦似乎拿不住手中的木棍。

我并没有要帮年轻人的意思,依然朝前走,当离开年轻人有十几步远时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音极其悲凉绝望,如将死之人对整个世界发出的愤怒吼叫,那种怨恨和凄惨的声音是我一生再未听过的。

此刻突然在我心中萌发了一种极度负疚的感觉,我不知道从自己钢铁般的意志中怎么还会保留这种对弱者的怜悯和同情,对我来说似乎这是不应该发生的行为。同情弱者!你这个无用的东西。我心里诅咒自己,你怎么能如此懦弱,如果你今天看到一个瞎子就良心发现,那么明天就会把架在敌人脖子上的屠刀放下,你永远就不能成为一个强者。马基雅维里是怎样说的?要把所有的良心和道德抛开,要泯灭良知和情操,把同情和慈爱打入地狱,要毫无廉耻、毫无人性、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现在就是上天给你的一次考验,是要看看你是否达到成为魔鬼的资格。所以我必须向前走,决不能回头,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愧疚,不能让世俗的道德战胜恶魔的意志。对!向前走,不要回头,对!就这样,好了,离他远了,谢天谢地,让善屈从于恶真是不容易,这是多么大的忍耐和煎熬,还算幸运我战胜了自己的良知。

晚上,我躺在旅馆的房间里发呆,不能入睡。此时我突然开始对自己寡廉鲜耻的行为疑惑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的动机。我难道对人生就这样不满吗?我究竟要达到怎样的成功?我问自己,我的心为何这样恶毒呢?去谋划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子,用爱的方法制造毁灭和残忍,也许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很奇怪刘佳这样一个貌不起眼的姑娘,她的男朋友竟然是如此潇洒、英俊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