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的手挡开,“干嘛?你以为我是乞丐吗?”我冷冷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头发这么长,蓬头垢面,让人看了伤心。”她动情地说。
“是吗?我倒没有这种感觉。”
“你能感觉出什么?你只能给我发脾气。”她拉开我的上衣口袋把钱塞进去。
我还能怎样,在那一刻我似乎失去了对江楠的所有愤怒和仇恨,爱使我对她无可奈何。
“你没吃饭吧!”她问。
“吃了!”
“你一定没吃饭!”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她拽着我的胳膊把我连推带搡拖进路边的一家餐厅。
我们相对而坐,她快速地点了几个菜,给我清洗了茶杯,把茶斟满。然后抓着我的左手,“你瘦了,更黑了,只不过似乎比以前成熟、健壮了。”
我默默不语。
她眼里泛起泪花,语调伤感,“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很难过你现在这样。”
我知道她是在吐露内心的真实情感,但我已不是容易激动的年轻人了,这一年我经历的磨难已使我很难被感情的旋涡左右。我看着江楠苍白甜美的面庞,那曾使我心醉神迷的眼睛,我知道即便自己内心依然爱她,也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
“其实我并不象你想得那样可怜。我这一年过得很充实,结交了不少朋友,也开阔了眼界,关键是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我轻描淡写自己一年的苦难历程,在她面前我不想寻找可怜和同情。
“你有什么打算吗?”她问。
“我刚从内地回来。我拿到一个网络工程项目的合作意向,这次到深圳是想找合作伙伴。”
“你做生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还不能说做,只是刚开始。”
“合作伙伴找到了吗?”
“还没有,只不过有几个公司愿意和我谈。”
“希望大吗?”
“不知道!有些事需要听天由命。”
“看不出你还有宿命的观点!”她笑着说。
“是啊!以前有个道士给我算过一命,说我能成大器,发大财。”
“真的吗?”她好奇地问。
“骗你干嘛?只不过我不能和姓中带水,属鼠的女人在一起,她是我的克星。”
江楠听了这话一震,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被凝结住了。
“是说我吧!”她胆怯地问。
我哈哈大笑,“你相信么?”
“你在骗我!”她也笑了起来,笑得泪花直流。
“我没有骗你,只不过我根本不相信。我说我有破身丧命之灾,可我和你在一起一年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我猜他当时在蒙我。”
“他还说你什么?”
“说我必须找一个姓中带金,属猴的女子会事业发达。”
“哦!这还挺新鲜,我想想谁姓中带金。有哪些是带金的姓?”
“金、钱、钟、刘等等。”
“属猴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岁左右吧。”
“我想想看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她真开始思索。
“不用费心了,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还是谈谈你婚后的生活吧!”
她犹豫了片刻,淡淡地说,“我呢?就那样吧!”
“高畅对你好吗?”我问。
“还可以吧!”
“你有孩子吗?”
“还没有!”
“干嘛不要?你年龄也不小了。”
她目光中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察觉的烦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话题问我:“谈谈你这一年多的经历吧!”
我于是把自己如何与老板吵翻,离开电脑公司,如何帮一个朋友到外地搞单,以及东奔西跑的经历大致谈了一下。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下午。我似乎忘却了以前的不愉快,而江楠对我依然怀着旧日的情感。经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