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看了他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旋即将药瓶抛过去,接着转身走到屏风后,留下一句淡淡的,“随你。”
仇雁归头一次没有目送少主离开,而是盯着那瓷瓶许久,这才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等到用完药,仇雁归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随意擦拭了一下,镣铐束缚着手脚,他的动作不太方便,折腾了一会儿才顺利下床。
屏风后有一道闲散俊逸的身影。
仇雁归脚步停了停,旋即重新迈步走过去,镣铐的动静清脆,左轻越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望去。
刺客瘦削之余带着些大病初愈的脆弱感,颈侧的斑驳缀着,逐渐隐没在白裳之中,与他印象中傲气清冷的刺客有些不太相像了,左轻越眸光微闪,淡淡道,“过来。”
仇雁归垂眼走到少主身前,左轻越手中握着什么,与玄铁相似的颜色,似乎是把钥匙。
他没有出声,只是提起刺客的镣铐,将钥匙插进锁孔,上下一抬玄铁应声而开,掉落下来。
没有了负重的手腕和脚踝无所适从的动了动,仇雁归愣了一瞬,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心中有些复杂。
这算是什么?
“听暗卫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左轻越站了起来,朝他逼近,气势极具压迫性,分明关怀的话愣是让他说出了鸿门宴约的意味,“带你出去逛逛,尝尝其他东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