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里接过去就把画在茶几上展开了，这是一幅油画。

柿子树，墙，地面和它们之间的夹角，真实物体的部分画得相当真实，但是其余的空间和投影部分又完全不合常理。除此之外，整幅画色彩明艳，层次感清晰，可以看到画出这幅画的人有着深厚的功底。

“我们在他的老师，也就是兆利达的手中拿到的它，普通的人对“点”的感受十分迟钝，他们似乎可以忽略其中的不合常理之处。比如兆利达，他只觉得这幅画相当优秀，就连弯曲的夹角也只认为是尹明照的特殊处理为了让画更具有艺术性。”

宋里敷衍地嗯了一声，褚隐也把握不住他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既然宋里没有让他停下他就继续往下面说。

“我们找到了尹明照的朋友，一个数学专业的大学生，他帮助尹明照研究了那些确定时空折叠点的公式。”

“学数学的？”

宋里终于从画上抬头了，就是看着褚隐的眼神十分复杂。

“是的，名字叫方驰，就读于A大的数学系，参加过很多比赛，在数学方面应该是有过人的天赋和极其敏锐的直觉。”

褚隐：“怎么了？”

“没什么。”宋里又继续低头看那幅画。

“在尹明照死亡之后，我们找到了方驰，并将其隔离了起来。但是在5月22日，他消失在了封闭的隔离室。”

！

宋里再次抬头，这次他的眼神里是充满了震惊，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把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公式研究清楚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消失？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人类能看懂那些让人头昏眼花的式子的吗？？

褚隐：“我们猜测是这样的，如果他运气好，他可以顺利的从这个折叠点瞬移到另外一个折叠点去，如果运气不好，另一个折叠点可能存在于十分危险的地方，他一落地就会死亡，而且在点与点的通道中，他可能会遇到魔女。”

“魔女会杀死他，或把他转化为同类。”

宋里：“……”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问道：“魔女们的数学都很好吗？”

现在又轮到褚隐沉默了。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看过的魔女的资料，然后不确定地回道：“应该都还不错吧，但是这已经不是数学好不好的问题了，研究这些还需要极其敏锐的直觉。”

宋里嘟囔了一句：“嗯，敏锐的直觉，天赋的另一种说法。”

“那魔女都是女的吗？如果方驰接受了魔女的邀请，岂不是也会变成女人？”

“魔女只是一种统一称呼，不是性别归类，所以男魔女应该也是存在的吧？”

“有道理。”

褚隐和宋里开始大眼瞪小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可惜。

在共同探讨了一番魔女的存在以后，褚隐自认为已经和宋里拉近了距离，他向宋里问道：“关于魔女你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吗？”

宋里伸了个懒腰，衣服往上移动露出了小半截精瘦白皙的腰，褚隐瞄到一眼，顿时吓得往旁边看。

等目光移过去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懊悔自己躲个屁，他一个直男，怎么可以因为看到同性的半截腰就移开目光！

褚隐重新移回了目光，就是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宋里仰靠在沙发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道：“你们对于我这种人，是怎么处理的？”

“看他是否还有属于人的理智，对人类是否还有感情，如果没有并且还对人类有攻击欲望，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灭杀或驱逐，如果有理智并且对人类还有认同感，就尽力收编。”

宋里点了点头，夸奖道：“站在人类角度的，很理想的处理方式。”

褚隐：“所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我们提供帮助？”

“我们会支付一定的报酬。”

宋里坐直了身体，“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