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那是因为……因为她性子泼辣,我便给她取名白骨,捉弄于她。”乌兰贺边说边自我怀疑,他到底干什么,这么要命的时候还想英雄救美。他说着谎,双臂都在发抖。

周遭纷纷相望,刀剑出手却难下。

忽而间,乌兰贺右臂紧蹙。白骨团住了他的胳膊,有点像抱住他胳膊那般。她道,“事到如今,我们就别瞒了,你是我……”

乌兰贺有点急了,是什么?小妾?宠物?她难道要把他当宠物的事说出来。

白骨对他目光殷切,周围的目光更加殷切,仿佛要窥探出什么来。

乌容海还添油加醋,“我就知道,你和这个女魔头暗度陈仓。”

乌兰贺面红耳赤,她竟然要玩这么大?可想想不当宠物,终于当个人也不错,至少地位提升了。

胳膊迎来一阵痛意,乌兰贺没忍住,“啊”地痛叫。

“你是我救命恩人,那魔头抓我到虎头山,是你前来为民除害。”

庭间寂静无声。

须臾传来哄堂大笑。

“啊哈哈哈哈,”乌容海捧腹不止,腰也弯了,剑也撑在地上了,“他自己就是个害,去虎头山除什么害。”

在笑声中,白骨指向席间华衣老妇,“她就是魔头,杀了我师傅。”

笑声断裂,乌容海像被噎住了。

第6章 白骨之疾

那妇人一步未动。

她握着绢帕,抬眸望来,唇上的胭脂因咳嗽沾了不少在帕上。没了红润,整个人就显得苍白憔悴。

“姑娘有疾,趁早找大夫看吧。”妇人绢帕抵着唇,时不时咳着。

“你拿着我师傅的玉佩。”

方夫人目光浅落,素手弹了衣上尘,“玉佩是我的。”

“是我师傅的,我师傅叫白雪阳,你割了她的头。”

那日情形仍在白骨眼前。

绣花针穿过师傅的皮肉,伤口并不平整,她缝了好久也缝不好看,特别是骨已断,缝好了也不是常样。

而今凶手已寻到,她却走向山庄出口。周遭宾客悉数让道,手中剑峰仍对白骨。

乌容海还朝她恭敬道,“方夫人慢走。”

冤屈泯然沉默中,烟花却在盛放。

“谁还在那放烟花,给我停了!”乌兰贺扬手骂道。

大大的鸡腿从假山后露出,二里之外,杜志恶挥着烟花棒,“什么?还不够多?”

“嘭嘭嘭!”天空被五光十色叠满。

流光在白骨眼中就似猛兽的血液,“跟我去见我师傅!”

白骨快步出,抓住方夫人。那带病老妇反手甩袖,内力从她指间翻涌而出,将白骨狠狠甩出。

白骨身撞向地,激起片缕尘土。虽不知痛,却摔得晕头转向。

乌兰贺跑来扶她,他身后咳嗽声依然不停。

白骨未起,越过乌兰贺的肩,就瞧得方夫人捂着嘴,目中却是狠厉之色,“姑娘,你装什么?”

就那言落,身后群侠携剑砍来。

白骨抓住乌兰贺的肩,将他朝天扔去。

乌兰贺心扑通通跳着,人已离了地。白骨跃身接住他,飞针直撒而出。

乌兰贺跟个石担子似地横在她头顶,随后如风车转全,被她立到地上。

轰得,乌兰贺头晕目眩,腹中翻涌,弯腰就吐。狼狈的他擦擦嘴,抬头时,方夫人已与白骨打了起来。

那方夫人的病果然是装的,躲过了白骨的针,出手极为狠辣。

白骨当然不认败,持针再扎下,可方夫人更快地打向她手腕,针落地,二人手互相交织成了结,谁也不肯松手,就剩脚来回踢着。

满地脚印铺了半里,在乌容海面前,方夫人最终被绊下,单膝跪地。白骨按着方夫人问乌容海,“她能近身割我师傅头颅,定然认识我师傅。”

乌容海见方夫人败势,微微退步,“那又如何?”

“你不是县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