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面?” “嗯。”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外婆佝偻却利落的背影,鼻尖发酸。 这才是家,不问缘由,只有一碗热汤面的地方。 “蔡老太太。”我吸了吸鼻子。 “明天,跟我走吗?” 外婆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去哪儿?” “我妈留下的那个地方。”我轻声说。 那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当年抛下年幼的我和外婆,跟着一个只会在海边画大饼的男人远走,说要开一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民宿。 结果民宿半死不活,男人卷了钱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那片海和一堆债务,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