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干脆果断地把米斯艾尔敞开的领口给拢上了。

“不用看了。”伊莉丝心虚地朝他笑笑, “我记得是什么。”

米斯艾尔深深凝视着她, 缓声说道：

“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可消除的印记，所以我也要给你惩罚。”

不可消除？

伊莉丝心里疑惑，如果他还是人类, 消除不了恶魔的魔法还能理解。但他现在是神明, 怎么还会消除不掉？

这个想法才刚在脑海里划过, 还没来得及多想, 身上就猛地一沉, 米斯艾尔的脸骤然放大，嘴唇立刻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贴附着她。

他就像是在沙漠中鱼，快要被阳光与黄沙夺去所有的水分，干渴到极致，疯狂地在她那片极浅的水洼中寻找能缓解难耐的甘霖。

伊莉丝被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想说的话全都被堵在嘴里。她刚要张口，就立刻被对方发现了可乘之机，他的攻势顿时比狂风暴雨还要更加猛烈，别说讲话，她连声音都发不出。

微微的缺氧和身不由己的浮沉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腾出注意力去想别的事情，感官全都被迫地集中在旋涡中心。米斯艾尔宽大的神袍笼在她的身上，他的身躯将她紧紧包围，没有一点可以逃脱的缝隙。

已经被曝晒到缺水的鱼，只凭那浅浅的一汪清水，别说是拯救，连缓解他那快要干渴到窒息的难耐都不足够。

神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抚上了她的腿，粗粝的指腹在肌肤上游走的感觉格外明显，在雪白上留下一道道令人遐想连篇的印迹。

更进一步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米斯艾尔勉强控制着自己，堪堪收回手。但他仍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像是根本没有满足一样地吻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

伊莉丝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嘴肯定已经肿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轻微喘气的声音。

伊莉丝抬眼看米斯艾尔，他的神情依然是熟悉的清冷，看上去并没有意乱情迷的模样，只是那璀璨的金眸比以前看上去还要更加幽深暗沉，一望进去，仿佛就会立刻被吸入，然后在那一片无与伦比的金光瀚海中迷失。

紧接着，他又俯身，轻吻着她的唇角，细细碎碎地往下游移。落在颈侧的轻柔触感就像是被温软的棉絮轻擦而过，偶尔加重力道，留下浅浅的暗色。

然后她就感觉锁骨处微微一疼。

“！”伊莉丝惊愕，“你怎么咬人呢？”

她垂眼看向米斯艾尔，对方正亲吻着她被咬过的地方，他的眼神确实也像是非常想把她拆吃入腹。

“作为你那朵鸢尾花的回礼。”米斯艾尔声音喑哑地说。

伊莉丝轻轻推开米斯艾尔，从床上起身，走到摆放在衣柜旁边的落地镜面前，仔细地打量着。

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还有至少三四处暗红的印记，都是她的衣服遮不到的地方。

回来当恶魔以后，她的衣柜里一件高领的裙子都没有，不是露肩就是露背，穿着那样的裙子出门，别的恶魔甚至都不需要正眼看她，就能注意得到。

她掌心凝聚起治愈魔法的光芒，轻轻抚在那几处显眼的地方。

几秒过后，她将手拿开。

镜子里的那处使用魔法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消不掉！

“当然消不掉。”米斯艾尔站在她身后平静地说，嘴角轻轻弯起，“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伊莉丝。”

“……它不会要一直留在我身上吧？”

几天？几个月？几年？几百年？

伊莉丝内心默默计算着在恶魔城买到几件高领裙子的可能性。

恶魔的风格大部分都比较豪迈奔放，女恶魔很多穿的衣裙布料都非常少，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商店里卖的裙子也都基本上没有多高的领子。这里也没有春夏秋冬的分别，捂得严严实实的冬衣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