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循着微弱的荧光前行,转过三个弯道后,豁然开朗的密室中,数百个玻璃罐整齐排列,罐内浸泡的并非人体,而是...写满密文的古籍。

“这些是苗疆巫医的手稿。”苏倾暮贴着玻璃辨认,“记载着用蛊虫延续生命的禁忌之术,但...”

她瞳孔骤缩,“每篇末尾都批注着‘此术伤天害理,不可用’。”

沈墨卿翻开墙角积灰的日记,泛黄纸页上的字迹力透纸背,“1973年5月12日,‘永生计划’高层要求用活人试蛊,我假意应允,实则...”

日记戛然而止,最后一页被撕去,残留的纸边沾着暗红血迹。

“周叔是想用这些古籍证明‘永生计划’的荒谬。”苏倾暮声音发颤,“他根本不是同谋,而是在收集罪证!”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头顶簌簌掉落,鸟嘴面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密室。

“苏小姐,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困住我们?”

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密室四壁缓缓升起尖刺,头顶的青铜鼎开始倾倒绿色液体正是与老糖厂实验室相同的浸泡液。

沈墨卿将苏倾暮护在角落,从怀中掏出个金属盒,“这是陆组长给的应急装备。”他按下按钮,盒中弹出绳索和抓钩,“我们从通风管道走!”

攀爬过程中,苏倾暮的手指突然触到通风口边缘的刻痕。

她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看,竟是半朵枯萎的夜来香,夜莺最爱的花。

“等等。”

她扯住沈墨卿衣袖,“夜莺来过这里,而且...”她摸到刻痕下方凹陷的机关,“她给我们留了线索。”

暗格弹开的瞬间,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玉佩滚落掌心。玉佩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月湖码头,子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