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暮摸到腰间手术刀，却发现对方手中多了把黑洞洞的手枪。

面具女人轻笑一声，摘下伪装竟是本该在木屋养伤的夜莺。

“很意外？”

夜莺把玩着胶卷，眼中闪过疯狂的光，“周正明那个老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我才是'永生计划'的关键一环。那些失踪的专家，不过是我们提炼'长生血清'的试验品。”

苏倾暮只觉浑身血液凝固，“你说什么？沈墨卿呢？他是不是...”

“沈墨卿？”夜莺发出刺耳的笑声，“那个自以为是的特种兵？他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和那些小白鼠一起，见证我们最伟大的发明！”

她突然逼近，枪口抵住苏倾暮额头，“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就在这时，地窖上方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夜莺脸色骤变，转头看向楼梯方向。

苏倾暮趁机挥出手术刀，却被对方精准避开。混乱中，胶卷掉落在地，被油灯的火苗点燃。

“不！”

夜莺发疯般扑向燃烧的胶卷，苏倾暮则趁机冲向楼梯。身后传来密集枪声，石阶上溅起碎石。

当她冲出地窖时，整座糖厂已陷入火海，数十辆军车将这里团团围住。

“苏倾暮！”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沈墨卿浑身是血地从卡车后冲出来，左臂缠着绷带，眼神却无比坚定。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快走！军方已经控制局面，但夜莺...”

“夜莺是叛徒！”

苏倾暮大喊，“她有胶卷的备份，还有'长生血清'的...”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巨响。

熊熊烈火中，夜莺戴着面具缓步走出，手中举着定时炸弹遥控器，“谁都别想走！”

沈墨卿脸色大变，猛地将苏倾暮扑倒在地。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掀飞了周围的碎石。

苏倾暮在昏迷前，看到夜莺被火焰吞噬的身影，以及沈墨卿紧紧护住她的手臂。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沈墨卿趴在床边沉睡，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指。

床头柜上放着半张烧焦的照片，隐约能看出是1973年化工厂爆炸案的现场照片角落里，有个戴着夜莺面具的模糊人影。

第167章 脱险

"你醒了？"沈墨卿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夜莺在爆炸中失踪，军方找到了部分'永生计划'的资料，但...”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个金属盒，“这是从废墟里找到的，应该是他们的最终研究成果。”

苏倾暮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泛着诡异蓝光的注射器。

晨光透过病房的纱帘洒在苏倾暮苍白的脸上，她凝视着手中泛着蓝光的注射器，金属盒边缘还沾着爆炸后残留的灰烬。

沈墨卿起身倒了杯水，杯沿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

“军方在老糖厂地下三层发现了实验室。”沈墨卿声音低沉，“那些被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专家，他们的身体组织都出现了异常增生，就像...”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就像在抗拒死亡。”

苏倾暮的手指突然收紧，注射器在掌心划出一道红痕。

她想起夜莺癫狂的笑容，想起铁柜里那些浑浊的玻璃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他们是想制造...不死之身？”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身着军装的男人大步走进来，他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烁，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沈墨卿同志，苏倾暮同志，我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组组长陆霄。”

他将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封皮上“永生计划”四个字鲜红如血，“现在，该聊聊你们知道的一切了。”

沈墨卿下意识挡在苏倾暮身前，却被她轻轻推开。

少女挺直脊背，从枕下摸出半张烧焦的照片，“1973年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