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迅速将门板后的粗麻绳拴在门闩上,又搬来沉重的木柜抵住门,才长舒一口气。
苏倾暮将夜莺轻轻放在铺满干草的木板床上,从空间里取出珍藏的止血纱布和消炎药水。
月光透过窗棂在夜莺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出暗红血珠,浸透了简易包扎的布条。
"这药..."祁钰盯着苏倾暮手中的玻璃药瓶,喉结动了动,"你哪来的进口青霉素?现在黑市上这种药比金子还贵。"
苏倾暮动作未停,指尖蘸着酒精擦拭伤口,“别问了,救人要紧。”
是靠签到系统给的资料研制出来的,不过,最先研究出青霉素另有其人,她不会抢占别人的研究成果。
就在药水即将触及伤口时,夜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女人睫毛颤动,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胶卷...藏到...”
话未说完,剧烈咳嗽让她浑身颤抖,嘴角溢出的血沫染红了苏倾暮的袖口。
“我在听,你说。”苏倾暮凑近,将耳朵贴在她唇边。
“城西...老糖厂...地窖...”夜莺的声音细若游丝,“密码...周叔生日...”
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她的手无力垂下,再次陷入昏迷。
祁钰在一旁攥紧拳头,“老糖厂上个月就说要拆迁,现在肯定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