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若是单凭这些含糊不?清的线索,谢昭昭还是无法确定吕献就是刘耀祖。

她只能尽快再多获得?一些好感度,以此兑换更?多的线索。

谢昭昭关闭了系统面板,垂首看向赵瞿。

他面色依旧潮红,却是滴汗未出。

想不?到?他那通体冰凉,身上不?见一丝汗意的特殊体质,竟是在此时成了疏解药效的最大阻碍。

谢昭昭将手背抵在赵瞿额上试了试,仍是滚烫得?吓人。

若是再这样烧下去,他会?不?会?被烧成个傻子?

傻子会?更?好攻略一些吗?

不?会?阿巴阿巴地流口水吧?

谢昭昭短暂脑补了一瞬,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裹住赵瞿的被褥重新摊开,平躺在了他身侧,喊了重喜进来。

“劳烦重喜公公将我们裹在一起?,再取来几层厚褥披在我们身上。”

重喜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按照谢昭昭要求的那般,扯着被褥的两头将并排躺平的两人紧紧裹住,又取来了深冬时才会?铺盖的厚被子,里三层外三层披得?密不?透风。

刚一裹上被褥,谢昭昭便开始止不?住地冒汗。

岭南的秋末仍带着黏腻的暑气,即便入了夜,那股燥热也丝毫不?减。身体像是被放进了蒸锅,偶尔从?窗户吹进一丝风,也是湿的,热的,如同一股股翻滚的热浪,将人熏烤得?面目模糊。

好热,好粘,好痒。

蚊子嗡嗡萦绕在耳畔,谢昭昭却分不?出手去拍打一下,她贴紧了赵瞿,不?多时额间碎发便被汗水打成了一缕一缕,吐出的呼吸也变得浑重灼人。

“你?没有汗腺吗?”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属狗的?”

往日赵瞿身上不?出汗,冰冰凉凉抱着很是舒爽,而此时他通体滚烫,活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谢昭昭等了片刻,终于见他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连忙喊来了重喜,将重重叠叠的被褥卸了下去。

她顾不?得?停歇,招呼着重喜和宿卫:“快帮我把陛下抬到?汤池中去。”

只剩下药浴擦身这一项,谢昭昭今日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立政殿偏殿中专有沐浴更?衣的汤池,重喜早已备好药浴,与?宿卫大哥一同将赵瞿抬进池中,见谢昭昭满头大汗,重喜忍不?住问:“娘娘,可需要奴,奴婢陪同伺候?”

谢昭昭下意识便想点头,但转念又想起?了任羡之临走前的嘱咐,只得?叹了口气:“不?用。”

待两人退下,她将偏殿大门从?内闩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光溜溜钻进了汤池中。

反正赵瞿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何苦自己为难自己,非要穿着一身汗涔涔、血糊糊的衣裙泡在池子里。

谢昭昭先?将自己身上的黏腻冲洗了干净,而后扶着汤池的边沿,淌着水慢悠悠走到?了赵瞿面前。

他后背倚靠在汤池边缘的石阶上,脑袋无力地垂在肩侧,白瓷似的脸庞上血迹早已干涸,斑斑点点似是雪中红梅,竟有几分破碎凋零的美感。

她端详了他片刻,伸出手去,落在那单薄内裳的系带上,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垂落至腰间。

谢昭昭视线随之而动,止在他身前。

赵瞿赤着的胸膛平坦宽厚,明明穿着外袍时显得?清减削痩,褪下衣物,该有的肌肉轮廓却一丝不?少。

烛光错落映在水面,那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腰线向下,隐约没入悠悠晃动的药汤里,泛着盈盈灿灿的光泽。

当真?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躯体。

谢昭昭轻啧了一声,伸手要去解他的内裳。

指尖刚触到?内裳,她动作一顿,悬在半空的手臂倏而颤了颤。

越国人不?似中原那般穿犊鼻裈,因岭南气候炎热潮湿,他们大多穿胫衣。

这种胫衣说白了就是两条分开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