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正要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远处长廊出现赵晛坐着轮椅的身影。

他回去歇了几个时辰,如今面色好看了许多,眉眼勾着淡淡的笑,温煦柔和。

“阿昭,昨晚辛苦你了……”

侍从将他轮椅缓缓推近,赵晛视线忽而定格在谢昭昭身上,他晃了晃神,怔愣看着她肩上松松垮垮挂着的那件狐裘披风,嗓音戛然而止。

那件披风是赵瞿的。

岭南秋冬季节昼夜温差极大,赵瞿夜里睡不着觉便会抱着木鱼敲上一宿,他不光在立政殿敲木鱼,有时候还会跑到太后的千秋殿或是掖庭和后宫里去敲。

若是夜里出门,赵瞿便身着亵衣,外面披上这件黑狐裘的披风,踏着木屐,披散着头发,活像是冤死的幽魂。

但赵晛记得,赵瞿昨夜身上并未披这件狐裘。

难道是赵瞿醒来后,看到谢昭昭如此辛苦地照顾了他半宿,心中感动,便让内监去取了狐裘,特意披在了她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