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血缘至亲可?以庇护左右。

而今有了薛蔓这一茬,谢昭昭却改变了主?意。

任濮存作为任家家主?的季弟,该是任家坞里除了任家家主?以外?最有话语权的人,他能对薛蔓一事视而不见,至少可?以说?明此人非良善之辈。

退一步讲,就算任濮存没有话语权,更没办法插手此事才袖手旁观,那既然如此,这样?窝囊无?用的阿爹,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任濮存听闻此言,忍不住看她:“你不是要带我见什么人?”

“不用见了。”

谢昭昭只道了这一句,便不再言语。

任濮存眉骨微动,心底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焦灼,他不知?这情?绪由何而来,只是无?端的烦闷。

但碍于身份悬殊,又有暗卫守在?一旁,他只得压下眉眼,随着暗卫原路折了回去。

待他行得远了,谢昭昭望了一眼三清殿的方向,转头?回了立政殿去。

一进殿门,谢昭昭便看到赵瞿与案几上的橘猫面?对面?瞪着眼。

橘猫将身体摊成长长一条,很没有眼色地趴在?了案几上的奏疏之间,懒洋洋地眯着眼。

而赵瞿将身子撤出老远,掌心里托着一只敞口的香囊,另一手捻着两根小鱼干夹在?指缝间,时不时往案几上抛去。

谢昭昭走到案几前坐下,将一人一猫从?中隔开:“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朕今晨将母妃送离了皇宫,她说?她想回中原看看,朕便让人送她走了。”赵瞿将盛满小鱼干的香囊递给她,“留下这么个东西,朕还未想好该如何处置。”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眉梢一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昭昭托着下巴,一边心不在?焉地投喂橘猫,一边将方才在?三清殿外?薛蔓所言重复了一遍。

“我不想让橙梓与他相认了,那任家坞如同狼谭虎穴,倘若让任濮存得知?橙梓的存在?,他定是想将她带回任家的。我仔细想了想,他这么多年?看似深情?不悔,牌位之上却连橙沅的名字都不敢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