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您前去。”

说罢,她匆匆进殿更衣打扮,像是将任羡之彻底忽略。

薛蔓怕赵瞿等急了不?耐烦,只简单梳洗一番,整理好了仪容便随着小太监往立政殿去了。

任羡之方才来时还说谢昭昭没有醒过来,既然谢昭昭没醒,那?赵瞿召见她必定是因为旁的事情,说不?准是要奖赏她火场救母,又或是安排她继续照顾薛妃。

想必谢昭昭这一次是死不?了了,那?她只要赶在谢昭昭醒来之前,先行与赵瞿讲明她那?日急着救薛妃,便没能?顾及到谢昭昭性命一事,再作出?忏悔愧疚的模样搏一搏赵瞿的怜悯,此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她虽然没有救谢昭昭,却也没有故意害谢昭昭。

再加上薛妃还需要她,赵瞿总不?至于不?辨黑白就将她处置了。

薛蔓做好了打算,一进立政殿便扑通跪在了地上,正要落泪告罪,便听见赵瞿似笑?非笑?道:“跪着做什么?快免礼,你?这次救了朕的母妃,便是朕的恩人。”

“朕今日刚得了一个稀罕的物件,朕一看见此物便想起了你?,只觉得此物与你?甚是相配,你?瞧瞧喜不?喜欢?”

赵瞿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只案几,他朝着薛蔓招了招手?,苍白病态的脸上显出?淡淡笑?意。

这还是薛蔓与赵瞿接触以来,第一次见他对她笑?。

她不?由?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端正地跪坐在了赵瞿对案。

案几上摆着一只精巧玲珑的玉匣子,玉色质地温润细腻,盒身?雕琢着繁复的缠枝牡丹纹,四角镶嵌着一圈金丝,瞧着华美而不?失奢贵。

薛蔓先看了一眼赵瞿,见赵瞿笑?容温煦,她便抽开了玉匣子,将裹在匣中丝绸里的耳珰取了出?来。

这耳珰极为精致,与她先前见过的样式都不?一样。

越国?流行的耳珰大多是以玉、东珠或是金银制成,而面前这双耳珰却像是琉璃珠,外圈色泽莹白,内里像是嵌了颗浑圆无瑕的黑曜石,那?曜石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珍品,黑中掺着渐变的琥珀色,璨灿夺目,犹如星辰。

更难得的是,这耳珰如同荔枝奴一般大小,只瞧着便知道是稀罕珍贵的物件。

不?等薛蔓回过神来,却听见赵瞿轻声道:“戴上试试?”

说罢,他便从薛蔓手?中捻起一只耳珰,俯身?向前,先取下她耳垂上原本?的东珠耳铛,又不?紧不?慢地将琉璃耳珰穿过耳洞,妥帖地佩戴在她耳畔。

起先薛蔓还未反应过来,等赵瞿拿起另一只耳珰凑近她耳边时,她心跳突突不?禁乱了节奏,双手?摆放在膝头前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更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更感受到赵瞿的气息,还有他指尖微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