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橙梓那日为了?救她捅伤橙淮似的,总不能说?橙梓这样做就是喜欢她吧?
谢昭昭实在呆愣了?太久,久到连赵瞿何时扔下她离开了?身?旁都未察觉到。
等她回过?神,榕树枝上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人。
谢昭昭垂头往下看了?一眼,四下哪里还有赵瞿的身?影,他早不知了?去向。
她时常捉摸不透赵瞿的心思。
明明橙家?倒台,赵瞿再不用以疯癫作?伪装,但她还是觉得他行事喜怒无常,便如?他非要按着她在榕树上看法照会等她多久似的。
得到答案后,他又一声不吭将她丢在此地自行离开。
还说?他眼睛无法视物,在宫中行事多有不便,依她所见赵瞿瞎了?比不瞎的人还自如?。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全都了?如?指掌。
谢昭昭有些担心赵瞿是去找法照算账,她顺着榕树爬下下去,急匆匆回了?一趟立政殿。
她来得正巧,刚好赶上赵瞿坐上步辇要出门。
他面无表情,更?让人分辨不出喜怒,谢昭昭叉着腰喘了?一阵,有气无力道:“陛下,你去哪里?”
赵瞿冷不丁从唇间冒出一句凉飕飕的讥嘲:“与你何干?”
谢昭昭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端坐在步辇上的背影越来越远。
虽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但见了?他这一面,她紧紧提了?一路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安放了?回去。
赵瞿比她先?回来立政殿,他若是想找法照麻烦,方才大可以直接去太后灵堂。而且他回来后似乎盥洗更?过?衣,连常年披散的黑发?也端端正正冠了?起来,想必是他外出有什么正事要做。
重?喜随赵瞿一同离开了?,只余下几个小太监守着立政殿。
谢昭昭与他们不相熟,自己在立政殿待了?一会,又回了?大吉殿,等陪着谢彰彰用过?早膳后,便命人将小妹护送回了?家?。
她一夜未眠,浑身?疲惫,本应该好好补上一觉,只是不知为何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困意莫名变作?让人心烦意乱的躁郁。
脑子里一会闪过?赵瞿冷淡的模样,一会闪过?法照空等一场独自离去的背影,如?潮水般反复拍打着记忆的礁石。
谢昭昭双目阖上又睁开,最后猛地坐起身?,暗下决心:往后还是不要再见法照好了?,总不能为了?她自己的私事便害了?他。
再说?那赵瞿,不管他派人是保护她还是监视她,只要他不伤害她身?边在意之人,她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未尝不可。
毕竟换作?是她,她亦是会像赵瞿那般好好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她监视的意图在于对方会不会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而赵瞿监视的意图却偏于对她的私欲和占有。
在他们两人羁绊未解开之前,谢昭昭只能由?着他去了?。
约莫是半下午的时候,任羡之进了?宫,他直奔着大吉殿而去,见了?面便对谢昭昭道:“叔父请来的牌位上写着“沅沅”二字,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没人见过?他牌位上的夫人。”
“叔父原是个爱财如?命的性子,他生来不爱文墨,更?不喜刀枪,只整日埋头于生意场上。不过?他平日很?是谨慎,从不与土人官员或北人官员来往,更?是极少踏足京城,只在每月收账时才会来往一趟。”
“后来因账本出了?些差错,叔父便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等他再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整日神情恍惚,有段时日还不吃不喝。家?里人以为他身?上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几次从建善寺请了?僧人来念经驱邪。”
“再之后叔父突然跟祖父说?自己要娶妻,祖父本是极为欢喜,哪想到叔父竟是从建善寺请来一个死人牌位。”
印象中任羡之从未与人说?过?这么多话,谢昭昭听得一愣一愣,不由?得问:“任太医,是陛下让你来的?”
她问出口后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