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宿卫哆哆嗦嗦的脑袋,指尖粗.暴地游走在宿卫脸上,一会摸摸宿卫的耳朵,一会抠抠宿卫的脖子,连宿卫的手脚都不放过,直将人从上到下都摸了遍。

竟是屁用不管!

赵瞿忽然有些生气,太子妃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触碰她可以缓解疼痛?难道是她身上藏了什么解药?

若她有解药,为什么不早点过来,白白让他疼了这么久!

赵瞿又走回去抓住了谢昭昭的耳垂,伴着怒意一同袭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困倦,像是黏稠的液体涌上脑子,糊满了双眼。

他对着已经吓尿的宿卫道:“滚出去。”

宿卫连滚带爬冲出了立政殿,还不忘顺手将殿门关上。

赵瞿强撑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掏了掏谢昭昭的衣袖和腰间坠着的香包,她衣袖里没放什么东西,香包里好像装着晒干的草药渣,闻着淡淡的苦味,却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

难道解药就是太子妃本身?

赵瞿提着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琢磨着将她耳朵割下来还能不能止痛,或者砍只手下来会比较方便?

可他实在太困了,打了个哈欠,脑子好像融化成了一坨软塌塌的棉花,他现在只想躺着好好睡一觉。

赵瞿将棉花又塞回了谢昭昭的耳朵里,扯着她到榻边,一手捏着她的耳垂,一手拉着她的衣袖,以免她又梦游走了。

谢昭昭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雾面和哑光在大吉殿殿外连唤了她数声,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发酸,脑袋也沉甸甸的。

她昨夜又梦到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