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到她张口出声?解释的时候,他却倏而收回贴在她颈上?的手,捂着耳朵别过?了身体。

他不?想?听到她跟赵晛做过?什么事。

赵瞿害怕自己失去理智。

谢昭昭见?赵瞿一副软硬不?吃的石头模样,顿时来了脾气,她探过?身子,一手扯住一边他抵在耳朵上?的手掌,硬是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了下来:“陛下当我是什么人?哪里是什么人我都愿意救?若是换作旁人,便是死了八百回又与我何干?”

“还有,我跟赵晛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其实赵瞿便是捂住耳朵也能听见?她说话,何况她此时拔高了嗓门,又特意贴在他耳朵边将这话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他短暂晃了一瞬的神,怔怔循声?望向谢昭昭。

纵使赵瞿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却隐约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他轻抿住唇,闷在胸膛内燃个不?停的烈火像是被迎面泼了大盆的冷水,滋滋啦啦地熄灭了。

他当然知道谢昭昭才不?是那种见?了人便要救的大善人,只是方才见?她急着澄清摆脱与他之间的关系,一时愤然便失了理智。

不?知怎地,见?谢昭昭发起?怒来,反倒让赵瞿平静下来。

比起?她嗔目切齿的样子,赵瞿更怕她总端着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淡模样,便如同?铁石心肠似的,即便他与她靠得很近,却始终无法贴近真实的她。

他沉默了一会,垂眸低声?道:“朕见?过?你们的喜帕,你们……”

赵瞿口中的喜帕便是新婚当夜垫在床铺上?的贞洁帕子,大婚翌日会有女官前去房间收取,并呈到太后面前查验。

好巧不?巧,那日赵瞿正在太后千秋殿请安用膳,便撞上?了来送喜帕的女官。

彼时赵瞿并不?在意这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只是瞥了一眼,转头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而如今他却莫名回忆起?来,那白帕子上?的血迹如此刺眼,像是冰锥子扎进他心窝里。

可这一切分明就是赵瞿一手造成的。

当初谢昭昭与赵晛的婚事,乃是他亲口应下。

他便是再妒再怒,亦是他作茧自缚,他又有何立场去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