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解开了绑在手上的麻绳,两只脚腕却还被捆着,走不了路便只能蹦跳着向前,她一边跳一边喊:“陛下,别跪了”
谢昭昭跳得?太?快,将要蹦到赵瞿面前时却脚下一滑,朝着地面便迎头栽了过去。
她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脸,但并未如预料那般脸着地,赵瞿将她一把揽住,掌心紧紧贴在她后腰上,隐隐有些?颤抖。
他只短暂地抱了她一下,很快便将她松开。
赵瞿冷眼?望着面色惨白的橙淮,齿间轻吐出一个字:“杀!”
仅此一字便足以士气大振,原本?已经?止战的私兵们重新举起手中兵器,染血的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红光,他们如潮水般朝着敌阵汹涌而去,脚下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橙淮还未缓过劲来,他被谢昭昭用簪子刺伤了大腿根,因位置十分靠近子孙根,他疼得?浑身?冷汗,仿佛有无数根尖针在某处肆意搅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他不断呼吸吐气,勉强站直身?子,强撑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半截玉笛。
轻柔悠扬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笛声从笛孔中传出,橙淮一边吹笛一边后退。
赵瞿赶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命人去布置的援兵还未赶到,是以橙淮方才本?来准备用谢昭昭拖延些?时间,却没想到谢昭昭早已经?恢复了视力,还悄无声息解开了腕上的麻绳。
再说那赵瞿也不是个正常人,按照橙淮的思路,赵瞿该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威胁,而后橙淮便可以在谢昭昭身?上划几个口子。
倘若赵瞿看了心疼出声制止,他就再趁机提出旁的要求,以此声东击西?,降低赵瞿的警戒心。
如此反复拉扯几次,等到赵瞿的耐心耗尽之际,便也是橙淮援兵赶到之时。
谁料到赵瞿脑子有病,他都还没有走伤害谢昭昭的流程,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威胁,只提了一句让赵瞿跪下,赵瞿便不做犹豫地跪了下去。
便是换做任何一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忍不住失神,只是不成想橙淮本?是想要激怒赵瞿让赵瞿露出破绽,最后反倒让自己作茧自缚,被谢昭昭寻到了机会逃走。
随着笛声的节奏逐渐加快,木屋周旁倏而涌现出数不清的蛇蟒,它?们吐着信子,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厮杀在一起的人群爬去。
一开始人群还未发觉蛇蟒的存在,直到有人腿脚被蛇身?绞住,觉察到腿上传来刺痛,垂头便对上那昂头吐信的蛇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