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刺眼,他并不回答橙梓的问题,反而?在眼底显出一丝讥诮:“橙梓,你?这般为她打?抱不平,你?可知上次她在长公主生辰宴后,如何逼着孤休了你?吗?”

赵晛当?然知道这样背刺谢昭昭是小人行径,可他就是忍不住将此话脱口而?出。明明谢昭昭和橙梓都是他的女人,这两人却从未为他争风吃醋过,反而?莫名团结在一处,仿佛他才是夹在两人之间多余的人。

他紧盯着橙梓怔愣的神色,莫名在心?底生出些痛快的滋味。

只是这畅快并未持续多久,橙梓回过神便挽住了谢昭昭的手,两眼已是含上泪意:“昭昭,我都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

她曾多次向谢昭昭抱怨过自己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和无可奈何,但谢昭昭从未回应过她,她便一直以为谢昭昭对此漠不关心?。

哪想到谢昭昭其实?听?进了心?里,还私下里悄悄为她争取过自由。

“太子殿下,你?说?完了吗?”谢昭昭抬眸瞥向一脸呆滞的赵晛,“殿下若是对今日定夺不满,大可以去找陛下理论,何必在此为难我一个?被废黜的庶人?”

说?罢,她不等赵晛再说?话,大步迈出凉亭。

下了整日的阴雨在此刻收住了势头,虽然天气仍未放晴,但空气中那股沉闷压抑之感已悄然散去。

谢昭昭带着小妹打?马归去,微微湿润的冷风吹拂在脸上,她听?到谢彰彰道:“阿姐,你?不要?伤心?,我瞧那二眼公公比太子殿下强上百倍。”

“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往后不许再这样叫他了。”谢昭昭拧了一把她的耳朵尖,警告过后又忍不住叹息道,“可惜不能继续在此停留了,你?还没有见到银狐长什么模样。”

谢彰彰笑了起来?:“有阿姐在,什么银狐不银狐都不重要?了。”

等谢昭昭回到营帐,她先让人烧了些热水送来?。

今日下了大半天的雨,虽然穿着蓑衣却也难免被淋得有些狼狈。

赵瞿既然废黜了她的太子妃身份,她自然不能再留在罗浮山继续冬狩了,趁着黄文曜出事的消息还未传到黄太尉耳朵里,她得抓紧时?间沐浴更衣,而?后趁早收拾好东西开溜。

她没怎么接触过黄太尉,但既然黄文曜能被养成这般骄奢淫逸的纨绔模样,想必黄太尉也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黄文曜不知死活就算活着,他被赵瞿捅烂了子孙根,往后便如阉人般再无传宗接代的能力,黄太尉必定会将这笔账一起算在她头上。

谢昭昭倒是不怕黄太尉报复,左右有赵瞿挡着,他与她痛觉相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黄太尉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