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瞿哼了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叫姐夫好?听?。”

任羡之:“……?”

赵瞿侧了侧身:“对了,你瞧瞧朕腰间新换的玉带样式如何?”

“……”任羡之一抬眼正对上赵瞿腰带上别着的兰草,他不?禁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说话,赵瞿便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在等他开口询问什么。

任羡之被盯得头?皮发麻,迟疑了一瞬:“陛下,这株兰草是?”

赵瞿抬指拨了拨兰草尖,嗓声?略显漫不?经?心:“谢昭昭送给朕的。”

虽然此事昨晚上任羡之便知道了,但他还是尽量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陛下收下了?”

赵瞿微微扬着下颌:“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任羡之垂眸一笑,并不揭穿他这两日见不到谢昭昭的寝食难安,只?温声?问道:“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陛下可是要让她无名无分跟着您?”

这一下将赵瞿问得沉默了。

他向?来运筹帷幄,走一步便已经看清百步之后的局势,但唯独在谢昭昭这件事上,他颇为迷茫。

明?明?前几日他还咬牙切齿想要杀了她,而今他却只?想离她近一点,最好?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她。

对于这种突然的转变,赵瞿倒是坦然自若,只?用了短短一晚上便选择接受现?实。

只?是赵瞿依旧看不?惯谢昭昭与赵晛亲近,然而在名义上两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他再看不?惯也只?能忍着。

可赵瞿如今的人生字典里,压根没有“忍”这个字。

他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手握生杀予夺之权,他不?像他父亲那般在意世人的评判和史?书的笔墨,更不?在意那虚无缥缈的千秋功过和万世之名。

于是他便自然而然生出了夺妻这个想法。

这对于赵瞿而言并不?是件难事,难就难在怎么夺得顺其自然,不?让谢昭昭受人诟病。

她昨日才恳求过他,让他在外人面?前敛些锋芒,不?要做些让她进退两难的非议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