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双手抽打青紫泛红。

随着年岁渐长,他要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如骑射、兵法、礼乐、书数、治国之道,还有君子?四?雅等才学。

赵晛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似有利剑高悬在头顶之上,他的人生便十几年如一日?,几乎从未有过片刻的闲暇。

哪怕是起烧病到无法起榻,太后也会让人抬来案几,将书卷与笔墨置于他身?前,催促他禀灯研读治国策论。

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太后只?在乎他的学业如何?,而他父皇更是对此无动于衷,从不?将他的死活放在眼里。

赵晛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这种突然?被人放在心里的滋味,便如同在漫漫寒夜冒着倾盆大雨一路向前时,忽然?有人站在他身?旁为他撑起了一柄伞。

他张了张嘴,却只?道出一句:“阿昭……”

赵晛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只?在心底暗暗发誓,此生再不?会辜负谢昭昭。

两人稍作洗漱后,换了身?轻便的骑装,先后从营帐中走出。

冬狩向来是要赶在卯时前开场,其他营帐中也陆陆续续走出许多身?着骑装的贵人,他们各个精神抖擞,像是做足了准备要在此次冬狩中拔得?头筹。

往日?狩猎皆是男女混搭,十人为一组,随机抽签决定组队的成员,场上所狩猎物每日?一清算,最终胜负则根据每组十日?后所获的猎物数量和猎物成色定论。

胜者前三?名能获冬狩的丰厚赏赐,而败者虽无实质性的惩罚,却会沦为众人未来半年的笑谈之资。

今年冬狩却被赵瞿临时更改了组队的规矩,女子?和男子?分别抽签组队,这令不?少年轻的男子?拍腿叫好,神色更显兴奋。

“这次总算没有女人拖后腿了,想要拔得?头筹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不?是,去年要不?是队伍里有五个娇滴滴的娘子?,咱们怎么可能就?打来那?三?瓜两枣的猎物。”

“狩猎本就?是男人之间的战场,她们这些小娘子?便该在深闺里弹琴绣花,也不?知跟过来凑什么热闹。”

橙梓听见他们刻意张扬的嗓声,冷不?丁开口道了一句:“你们说这话也不?显害臊?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口中的三?瓜俩枣还是那?五位娇滴滴的娘子?打猎得?来的。”

那?方才说风凉话的为首者,便是昨夜骚扰过谢彰彰的黄文曜。

黄文曜见到橙梓一下就?闭上了嘴。

他向来趾高气扬惯了,平日?里在京城欺男霸女有父亲庇护,无人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