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的手掌上:“陛下,可以松手了吗?”

“朕不?喜欢你身?上的披风。”赵瞿并未松手,而是向前了两步,似是要抬手解开她颈上的披风系带。

谢昭昭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挡下他的动作:“陛下是想让我披你的狐裘吗?”

“方才在望舒湖畔恐怕就?有人注意到了我们,陛下行事张扬不?要紧, 旁人总不?敢戳着陛下的脊梁骨说闲话,可我却不?一样了,如今我还是赵晛明媒正娶、过了祖祠的太子?妃。”

她轻声道:“狩猎场上人多眼杂,陛下就?当是为了我,可否在外人面前敛些锋芒,不?要做些让我进退两难的非议之举?”

赵瞿动作顿住,眉梢似是压了压,却终归是没再继续解她的披风了。

两人并未一同离开,赵瞿留在山坡上赏月,而谢昭昭则原路折回了望舒湖畔。

她在出树林之前,将挂在脸上的狐狸面具随手扔在了草丛里,沿着望舒湖绕了半圈,正巧碰上了刚刚应付完两位郑国使臣的赵晛。

谢昭昭便猜到赵瞿离开前,可能会将烂摊子?扔给赵晛处理。

赵晛满身?酒气,走起路来歪歪斜斜,勉强被身?边的侍从搀扶住。

谢昭昭顺手在侍从手里接过了赵晛:“殿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赵晛抬头看清来人,脸上多了些醉醺醺的笑意:“阿昭,是你啊!你不?是和吕昭仪在一起,怎么自?己?一个人在湖边?”

不?等她回答,他便将手臂绕在了她肩上,半边身?子?的力道都压了下去:“孤将郑国使臣安抚好了,他们准备将郑国的宁华公主送来和亲,只?等父皇应下这桩婚事,往后郑国与越国便是同盟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