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打开了,只是随便穿了件亚麻长罩衫的李碧琼如梦游般走出他刚刚从鸦片的王国得到满足,全身上下都闪烁着病态的快乐。
服务员显然没有想到卧室里面睡着的不是女人的可能,不由地倒退一步,但到底是大酒店的服务员,短暂惊讶后,他小心的隐藏着精心准备的房间却被男-妓玷污的不满,以绝好的服务教养弯腰鞠躬后离开房间。
在短暂的游离世外后,李碧琼看到了李岳成。
他的眼神写着畏惧。
昨夜的事情让他精神崩溃,离家的两年时间酝酿的抗争勇气都因为那一夜的暴力分崩离析。此刻的他,精-神已经萎缩到三年前,他依旧是那个畏惧着严厉的兄长的可怜孩子。
他走到李岳成面前,神情是李岳成最为熟悉的情-事过后期盼得到些许奖赏的可怜,声音也是带着本能的畏惧,谄媚着。
“……大哥,我……饿了。”
“昨天晚上还没有喂饱你吗?”
令人无法不联想到夜晚的情-事的轻薄话语,李碧琼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可能带起的在场他人的情绪变化,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饿了,一整晚上的高强度体力消耗让他饥肠辘辘,他希望立刻得到一些食物镇压胃肠的抗议。
“我很饿。”
李岳成于是伸手,示意他接受自己。李碧琼也不反抗,任由李岳成将他揽入怀中,口对口地红酒喂入。
酒精的激烈一如既往呛起剧烈的咳嗽,还未从情爱的慵懒中解脱的李碧琼嘟囔着:“我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的。”
“我说你成年了,你就是成年了。”
李岳成难得温柔地说着,李碧琼明知他强词夺理,却不敢再抗议。
他熟悉李岳成,这个热爱维护李家颜面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人前展示暴虐的一面,他此刻可以尽力任性,但是若是任性过头,丢了李岳成的面子,展家兄弟离开以后,又是一顿毒打和辱骂。
于是,李碧琼寒蝉般接过李岳成手中的酒杯,主动喝下。只是他到底还是孩子,大半的液体都顺着唇角流出,在亚麻的罩衫上留下浅红的酒渍。
展二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