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一直维持现?状,对那个男孩子也是一种伤害?没有人会真的心甘情愿和喜欢的人只做朋友的,他只是太爱你,所以?一切都愿意以?你的感受为先。”
“可是我……”
解释的话语再一次被齐栀打断:“我记得,你很讨厌路诚是吧?”
齐女士接二连三?的打断让路曦瞳有些不耐烦:“是,我宁愿不要这?破天的富贵,也想要一个正常的父亲和童年?。这?和我们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离了谱,明明你这?么讨厌他,明明你从小?到大根本没被他教育过你们父女两个还真是像得出?奇。”
“怎,么,可,能?!”
“不像吗?知道路诚当年?怎么说的吗?他都是为了我才去赌的,他说他是因为爱我。”
“因为爱我,所以?就要去赌,赌得前途尽毁,赌得妻离子散他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感动自己?”
齐栀在?提到路诚的时?候情绪再次起伏,说出?来的话便也刻薄刺耳了些:“你那些,可笑的,自私的,自以?为是的爱意,只能用在?爱你的人身上。你敢这?么做的底气,也无非是因为他爱你罢了,本质上和路诚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自欺欺人不想承认也没什么用,你就是像他像到了骨子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如果要这?么认为,就继续这?么认为下去就好了。”
齐栀莫名其妙变得尖锐的话语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路曦瞳一个字都不想听下去了:“不管你怎么说,就算我是路诚的女儿也不意味着我每一个地方都会像他,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人生,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
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好好在?医院养好身体”,路曦瞳气呼呼地走出?了病房。
她?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急躁,就连态度也有些恶劣,可是她?并不想回去和齐女士道歉。
其实每次提到路诚的时?候,齐女士都会变得格外毒舌。在?这?种节骨眼上,谁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只怕都会被她?颇为刻薄地奚落一顿。
这?么多年?以?来,路曦瞳早就见怪不怪,自然是知道齐女士刚才说的那些话语并非是有意针对自己。
会这?么说自己,大概率是因为路诚这?个人时?至今日依然令她?颇为愤懑。
可她?还是生气到失态了。
自己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她?本质上过于讨厌路诚这?个人,还是因为齐女士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处,令她?自己也感到恼羞成?怒?
路曦瞳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和路诚此人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可对于齐女士的指责,她?似乎又无可辩驳。
“瞳瞳?”
“啊?”
一直低着头胡思乱想,路曦瞳根本没注意到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沈鹤羽。
“你怎么出?来找我了呀?我马上就回去。”
路曦瞳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走吧,我不想回去了。”
“不开心了吗?怎么连外套拉链都不系好啊,夜里风大,会冷的。”
沈鹤羽弯下腰来,顺手给她?拉好了拉链:“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不会是因为我刚才在?你妈妈面前说错话了吧?”
“没有的事,你很好,妈妈很喜欢你,真的。”
她?挽起沈鹤羽的手:“走吧,找个餐厅吃饭,明天……我们回日本。”
某种程度上来说路曦瞳是个相?当一视同仁的人,不想面对沈鹤羽的时?候会逃跑,不想面对齐女士的时?候,还是逃跑。
两个人沿着街边沉默地走,天上下起了毛毛的雨,很小?很密地打在?两个人的眼镜上。
视线里除了路灯橘色的光什么也看不到,世界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跳动而暧昧的光晕。
“我去买把伞吧,别感冒了。”
路曦瞳摇了摇头:“不用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