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伤了,要我帮你脱?”装作恍然大悟,就要上手去捞周棉清的衣服。

“我自己来,”近得像要去亲吻她的脖颈,周棉清及时阻止柳岸的坏心思,认命般闭上眼,撩起衣角脱下的同时抓过床脚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脱过。”只不过是有没有光的区别。

柳岸坦率地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白米粥沾得不多又好清洗,从镜子里看周棉清由端坐到平躺到背对着她侧躺,一块被子无论她换了多少姿势都没离开上半身。她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时间,出去看见周棉清被按下暂停键似的,眼睛也不眨地对着床头柜发呆。

“周小姐,”柳岸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还得谈谈价钱问题。”她这情人当的也太累了,不仅要24小时待命提供情绪价值,床上服务到位积极配合,床下还要照顾起居兼职生活助理和保姆。

“嗯?”周棉清翻身,一只手撑着头看向柳岸,长发垂在耳畔和肩头,肩带松垮垮地垂下去,从柳岸的方向看去,被子虚虚挡住胸前,露出侧边胸罩的痕迹。像刻意凹出来的造型,不可畏不妖娆,只是她本人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魅力,清浅的气质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将两种极端的感受融合得恰到好处,妩媚而不可侵犯。

“你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吗?”周棉清问。

柳岸一时间看得有些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睛胡乱瞟着再不敢落在床上:“没…没有,就是觉得,助理和保姆的工资应该给我也发一份。”

钱虽然不好赚,但周棉清看起来还是挺好吃的。

“好呀。”周棉清答应得爽快,“回去你给我个卡号,以后工资每月5号打在你卡上,日常开销或者你想买什么大件就从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卡上出。”

柳岸咋舌,感叹周棉清这短短一句话,不知道让凤凰城那些少男少女听了得羡慕成什么样。话少钱多出手阔绰,虽然技术还有提升空间,但她她的脸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又是多少人毕生奋斗的目标。换成她遇到这样天上掉金条的好事,怎么就开始心虚了?

“不过,”周棉清撑着床坐起来,被子滑到一边,露出被胸衣包裹着的漂亮胸型。时过境迁,她当然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予取予求的小姑娘,学会了利用对方在乎的东西来提条件。微微后仰偏着脑袋,锁骨和下颌线都更加清晰,她开出条件:“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0034 34所以

“只有这件衣服了。”柳岸不接周棉清的美人计,将包里自己的裙子扔在过去,轻飘飘地盖住她的脸。

昨天摔倒时蹭上点泥,她洗干净后晾了一夜,现在正好干透。这是她们现存的,最后一件,干净、且体面的衣服,周棉清也知道,并且依旧有些心虚,所以没计较柳岸把衣服甩她脸上的“放肆”行为。

当然还是有一定的恶趣味她还没看过周棉清穿裙子。

周棉清慢条斯理地拿下衣服,抬抬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柳岸,最后张张嘴,仿佛在说:我?你说我?穿这个?

然后在对方“就这一件你爱穿不穿”的眼神中,忍住了千言万语。

柳岸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双手环胸看着周棉清,颇有要监督她必须把裙子换好才罢休的架势。好歹给她留点脸面吧!周棉清咬紧后槽牙,挤出四个字:“非礼勿视。”

两人身材实际差不多,甚至骨架明显些的周棉清穿上柳岸的衣服后观感上更瘦。她的动作有些局促,叫人的声音也比平时弱了几分,不适应形象风格的转变,一会儿低头整理裙摆,一会儿理顺头发别在耳后。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变很忙。柳岸憋不住笑意,曲起胳膊等人自己挽过来:“该下楼了,这位小姐。”

别扭,但也说不上反感,就是别扭。

周棉清日常都穿着宽松,以舒适为主,穿裙子的时候不多,她知道柳岸揣的什么心思,想看也就让她满足了。大多数场合,她宁愿把女性特质隐藏起来,也不愿意为了附和别人委屈自己,受到那些烂俗的